細打量了一番,發現這人雖是魔將,但卻不一定是饕餮的對手。
她低頭去看六郎,小聲問道:“是他嗎?”
六郎不用眼睛看人,而是用鼻子去聞。
它湊到弟弟身邊使勁吸了口氣,然後衝楊絨絨搖了下頭。
“味道不一樣,不是他。”
那對兄弟被這一系列動作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對方說是來道歉的,可是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
兩兄弟心有不滿,但顧忌到魔尊臨淵的實力,他們兩個不敢發作出來,只能悶不吭聲地站在那兒。
楊絨絨摸了下六郎的腦袋,然後才看想那兩兄弟,虛弱地笑了下。
“抱歉,今晚沒能讓你們喝個盡興。”
做哥哥的畢竟是生意人,逢場作戲是他的老本行,甭管心裡怎麼想的,反正他面上是堆滿了笑意。
“沒事沒事,只是少喝兩杯酒而已,不值得魔尊陛下和您親自來道歉,今晚我們能見到魔尊陛下,就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
楊絨絨微微頷首:“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你們慢吃,不必相送。”
隨後她又接連敲開了好幾個洞窟的門。
每個洞窟內的賓客都不一樣,他們在看到魔尊臨淵親自配上鍾瀟瀟前來道歉時,都被嚇得手足無措,不敢輕舉妄動。
無論楊絨絨說什麼,他們都是點頭哈腰表示沒關係。
楊絨絨每次都會讓六郎仔細辨認,看看那些賓客是不是綁架它的那個人?
六郎一次又一次地搖頭表示不是。
不夜侯沒有全程跟隨,但他有派人跟在楊絨絨和臨淵的身後。
不管楊絨絨和臨淵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會被一字不落地如實轉達給不夜侯。
不夜侯漸漸有了種感覺,他覺得鍾瀟瀟並非是真心要道歉,她更像是藉著道歉的由頭在尋找什麼人。
那麼問題來了,她要找的到底是什麼人?
楊絨絨將心裡的懷疑目標一個個劃掉。
只剩下最後一個目標。
若這個賓客還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就說明那個人今晚沒有來參加晚宴,楊絨絨只能另想辦法去找人。
楊絨絨心裡做好了一無所獲的準備,和臨淵、六郎一起走進洞窟。
這個洞窟裡只有一位賓客。
他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生得高高瘦瘦的,穿著藏青色的長衫,身上沒有佩戴飾品,青絲被一根質樸的烏沉木簪子固定住,。
單看五官其實非常俊美,但因為他眼角總是半耷拉著,像是沒睡醒,再加上略顯蒼白的膚色,導致他整個人看起來都頹喪,有種過了今天沒明天的消極感覺。
在六郎看到他的一瞬間,瞳孔立刻就放大了。
六郎忍不住驚撥出聲:“孃親,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