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絨絨一直盯著臨淵的臉,沒有錯過他臉上的神情變化。
她在他臉上看到了憎惡,惱恨,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憫?
這讓她更加確信,臨淵肯定認識這個少年。
於是她直接開口問道:“這孩子是誰?”
臨淵別開臉,擺出排斥的姿態。
“我不認識他,鬼知道他是個什麼玩意兒?!”
楊絨絨提醒:“他跟你長得很像,你們之間……”
臨淵急促地否認:“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的反應太大了,反倒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楊絨絨蹙眉看著他。
臨淵避開她的視線,堅定地重複了一遍:“我不認識他,真的。”
不等楊絨絨開口說些什麼,一個清朗的少年音忽然插入對話——
“我來自山嵐燕家,我叫燕臨淵。”
臨淵陡然回頭,目光冰冷地看向那個跟自己長相極為相似的少年郎,惡狠狠地罵道:“閉嘴,蠢貨!”
這一瞬間,楊絨絨甚至從臨淵看到了殺意。
臨淵竟然像殺了這個自稱是燕臨淵的少年郎。
少年郎感受到了來自臨淵的敵意,但他卻還是堅定地又重複了一遍。
“我叫燕臨淵,我是燕家的嫡長子。”
他的話再一次刺激到了臨淵。
臨淵再也忍不住,身形一閃,飛至少年郎的面前,右手成爪,狠狠扼住少年郎的咽喉。
少年郎無法呼吸,臉色越來越蒼白。
可他的雙眼仍舊直勾勾盯著臨淵,艱難地說道。
“你殺不了我。”
臨淵收緊五指,眼中殺意更濃:“那就試試看。”
楊絨絨的視線一直在臨淵和少年身上來回徘徊,仔細觀察兩人的言行,她發現臨淵在掐住少年的脖子、並試圖想要殺死少年郎的時候,臨淵的身形竟開始變得透明。
這個發現讓楊絨絨心中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如果少年郎死了,很可能臨淵也會消失。
楊絨絨趕緊上前拉住臨淵的胳膊,急切地道:“放手!你快放手啊!”
與此同時,三名衣著鮮豔的少年少女跑了過來。
他們年齡不同,但五官都有幾分相似,再加上他們腰間都佩戴著刻有燕家族徽的玉牌,可見他們都是燕家的人。
“你幹什麼?快放開臨淵!不然我們就對你不客氣了!”他們一邊呵斥,一邊快步跑了過來。
街上的行人也紛紛朝這邊看來,聚集在臨淵和楊絨絨身上的視線越來越多。
楊絨絨費了好大勁兒才將臨淵拉開。
燕臨淵被放開後,身形搖晃了下,差點要摔倒,幸好那三名燕家的少年少女已經趕到,他們七手八腳地扶住了燕臨淵,並用充滿警惕和憤怒的目光瞪著臨淵。
可在看清楚臨淵的容貌時,那三名少年少女又都齊齊愣住了。
他們下意識扭頭看了看燕臨淵,隨後又再看了臨淵一眼,這兩人怎麼長得那麼相似?
就好像親生父子似的。
但他們心裡又都很確信,燕臨淵肯定是燕鶴梅的親生兒子。
難道這只是個巧合?
楊絨絨朝著燕臨淵道歉:“對不起,這傢伙腦子有問題,你沒別跟他一般見識,你傷得嚴重嗎?要不要去醫館看看?醫藥費我出。”
燕臨淵面對她的時候,態度出奇得好。
哪怕脖頸處有一大片淤青,喉嚨火辣辣的疼,但他還是艱難地擠出個笑容,嘶啞地說道。
“我知道他腦子有問題,我不會跟他計較的,但是,姑娘最好還是別跟他待在一起了,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