檮杌趁機跟六郎搭話。
“大哥,那傢伙為什麼也想籤契約?難道也想跟我們當兄弟嗎?”
六郎輕哼一聲:“他才不想當我們的兄弟呢,他是想當我們的後爹。”
檮杌睜大眼睛,很是震驚。
它都還沒接受自己多了個孃親的事實,居然又冒出來個後爹。
六郎雙臂環胸,故作老城地道:“這也沒什麼,畢竟我們的後爹又不止這一個。”
檮杌再度震驚。
他們難道還有很多個後爹?!
現如今的修士們都玩得這麼花嗎?!
兩個小傢伙的聲音不大,但在場其他人都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羅羅忍不住笑出了聲。
珩野心中酸澀。
珠珠的選擇太多了,他主動給她當寵物,她都不肯要。
楊絨絨裝作沒聽到那兩個小東西的胡言亂語,自顧自地對珩野說道。
“先回去吧,我等下還有事要問你。”
珩野刷地抬起頭,獸瞳裡滿是驚喜:“你要跟我一起回去?你不走了嗎?”
“嗯。”
楊絨絨必須要把灰袍男子的身份弄清楚。
方才他雖然自爆了,但思及他先前說的話,似乎他們還有再見之日。
楊絨絨懷疑他並未死透,這傢伙很可能正躲在某個地方,暗搓搓地等待機會再次對她痛下殺手,她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得把這個隱患徹底解決掉才行。
珩野眼中陰霾迅速消散殆盡,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為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楊絨絨讓檮杌也變成人形。
檮杌先是看了看六郎的臉,然後搖身一變,變成了個五歲左右的男孩,並且它的相貌跟六郎有七八分的相似,外人只要看一眼就能猜到他們兩個是兄弟。
它後頸處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楊絨絨丟給它一瓶膏藥。
藥膏抹上去後,它的傷口很快就癒合了。
楊絨絨問它是否有小名?好方便平日裡稱呼它。
“木頭,以前大哥都這麼叫我。”檮杌說這話時滿臉的驕傲自豪。
楊絨絨實在不明白這名字有什麼好自豪的?她從善如流地道:“那我們以後也叫你木頭。”
檮杌很有身為上古兇獸的驕傲,它的小名豈是尋常人能叫的?但對方剛剛才給了它傷藥,再加上大哥還在旁邊看著,它不能不給大哥面子。
於是它勉為其難地微微頷首,只是神態依舊倨傲:“看在你這麼誠心誠意懇求吾的份上,吾允你稱呼吾之小名。”
楊絨絨:“……”
它從哪兒看出她在懇求它了?
算了,她一個大人不跟小孩子計較。
先前灰袍人自爆後留下的妖氣全都被珩野吸光了,現在湖中已經恢復平靜,在灰袍人死後,用來困住楊絨絨的陣法也已經消失。
在她向上游去的時候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一行人暢通無阻地回到岸上。
岸邊上的妖修們紛紛靠攏過來。
鶴別情上前詢問:“妖王殿下,湖中兇獸如何了?方才妖氣沖天,瞧著甚是兇險,莫不是兇獸掙脫封印逃了出來?”
這亦是所有妖修最關心的問題。
他們都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等候答案。
珩野變回人形,隨手將大敞的衣襟往上提了提,胸前和脖頸間的金色獸紋被衣物遮去大半。他隨口應道:“危險已經解決了,你們都安心吧。”
聞言,妖修們都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唯有鶴別情微微皺眉,妖王只說危機解除,卻並未提及湖底兇獸之事,他直覺這裡面藏著事兒,但看妖王那副不願多談的樣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