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臨,白允芃也感到累了。
一開始她雖然反對隨行保姆,但此刻也體會到無事一身輕的悠閒,她把座椅放平,蓋上空姐拿來的毛毯,睡意席捲而來。
真是奢侈的享受,航空公司的座椅比她的床還要舒適,毛毯也是高階貨,更別說暖熱適中的空調了。
昨晚她沒睡好,尉律就睡在她的客廳裡,這使她思潮翻湧的想起了許多甜蜜往事。
那些往事裡,在她生命中灑下第一道金色光芒的,就是她與尉律的相遇。
當時,她邀請好友駱雲看她的第一次舞蹈公演,雖然只是小型的社群型公演,對她卻別具意義。
她有舞蹈天份,大學畢業後在舞蹈教室教舞,對任何舞都有興趣,公演雖然是給學員表現的機會,但因為她負責帶舞,所以在公演裡佔了很重要的角色,說是女主角也不為過。
她和尉律就是在公演當天邂逅的。
尉律是駱雲哥哥駱康的朋友,她給了駱雲幾張招待票,駱雲帶著他們兩個大男人來捧場。
公演結束後,駱雲介紹尉律給她認識。
看到他的那時,雖然英挺的他很冷漠,但她的心就是很強烈的跳動,一種從未有過的心動滑過她的心房,再也回不了頭。
他們熱戀之後閃電結婚,雖然他父親強硬反對他們,但尉律很堅持,加上他母親的支援,他們順利結婚了。
婚後的她是甜蜜的小女人,婆婆為人很民主,從來不會約束她,她照常在舞蹈教室打發時間,知道懷了加恩才停止。
漸漸的,尉律的父親也接受了她,生下兒子,她當起專職媽媽,是幸福的尉家少奶奶,她以為幸福可以一直下去……
白允芃睡醒後,機艙的燈光仍然幽暗,頭等艙的旅客似乎都睡了,連小惠兒也沒發出半點聲音,睡得香甜。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好久沒睡得這麼好,三年來,第一次不必被鬧鐘叫醒,可以睡到自然醒。
她的生活雖然井然有序,但卻忙得像陀螺,工作之餘的時間都用來照顧惠兒,加上家事和額外的打工——她再某個社群接下團康的家務工作,這個部分可以支付日常生活用品,因為房租真的不便宜。
現在,她就像在天堂裡一樣放鬆,孩子有專業保姆照顧,不必她擔心,喝了杯紅酒才睡更是她長久以來的渴望,平時為了照顧孩子和工作,她壓抑了自己的需求,那是不健康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時靠在尉律肩上的,兩人的毛毯重疊,將他們密密實實地蓋住。
他的手臂圈住了她的,將她擁向他,他的體溫和力量圍繞著她,他溫柔的肌膚,隔著層層衣物和毛毯散發熱氣。
一切是那麼令人眩惑,靠在他厚實的肩膀上,一陣令她滿足到想嘆息的幸福感籠罩了她,讓她忘了外面的世界。
三年來,她一個人過得太辛苦了,她需要平靜祥和的環境,就像現在……
她不由得抬眸望向他,以為他應該是閉著眼在睡覺,冷不防卻撞進一雙熾熱無比的黑眸裡,她的心臟立時咚地一聲,漏跳了一拍。
“你……沒睡?”她的嗓音顯得沙啞,心臟在胸腔裡激烈的跳動,不能漠視自己身體正親密貼靠著他的感覺。
他沒回答,性感的唇畔卻詭異的勾起一抹笑,他的微笑和她的臉龐距離很近,目光盯著毛毯地下甜蜜的曲線。
不會吧?她微微一愣,迷惑的看著他。
為了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她仔細看他的表情和眼神。
老天,沒錯……他喝醉了,真的喝醉了。
他是那種標準的“酒後吐真言”,只要喝醉了,講出的一定是真心話。
以前她還蠻愛趁他應酬喝醉時問他一些有的沒的,比如最愛的是誰,初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