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洇了出來。
但她似乎覺不出疼來,將手裡的碎片往脖子上用力一抵,脖子上的肌膚被刺破,有血流出來了,染紅了碎片尖端。
江年宴沒再上前,眉心緊鎖,“虞念,你以為這種威脅有用?”
“讓我走。”虞念一字一句。
她的手心已經流血了,順著瓷片的邊緣往下滲。
江年宴眼神愈發沉了,放低了嗓音,“你先把瓷片放下,你已經受傷了。”
“我受的傷還少嗎?這點傷算什麼?”虞念自嘲地笑,眼裡含著淚,“江年宴,今天你要是不讓我離開這,那我寧可死了。”
江年宴面色岑冷的,恨得牙根直癢癢,“你寧可死也不願意留在我身邊?”
“是!”虞念冷冰冰的。
江年宴倏然攥緊拳頭,氣得臉都青了。
電梯門陡然開了,兩名保鏢從裡面慌張張出來,身後還跟著數人。
帶頭的竟是江欣。
瞧見這幕後大驚失色,“念念!你要幹什麼?”又衝著江年宴呵斥,“老三!你瘋了?”
她看清了虞唸的情況。
哪怕身上裙衫再長,也沒能掩蓋住身上的吻痕和淤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江欣倏然就紅了眼眶。
她萬萬沒想到虞念會這麼被折磨。
“欣姐……”見是江欣,虞念眼裡的淚水更盛不住了,她抖著嗓音問,“他們怎麼樣了?”
江欣自然知道車禍的事,忙告知,“他們沒事,已經脫離了危險,念念你先別激動,把東西放下,你已經流血了。”
“虞念,你鬆手——”
“別過來!”虞念見江年宴又要上前,陡然心驚,厲聲大呵。“讓我走!我要離開!”
江欣嚇得要命,雖說她是帶了人過來,周圍也有保鏢,但這種情況下誰敢輕易上前?虞念這次完全是下狠了心的,脖子上已經流血了。
江年宴看見她脖子上的血,心口也像是受了剜刑似的,悶得要命,幾乎透不過氣,有一度他恨不得想讓她手裡的碎片扎向他。
“虞念,你可以去看他們,但是你想離開,不可能。”他的嗓音很低,心口疼得要命。
虞念笑了,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流,“江年宴,你曾經說過只要我死了就能離開你,你記住,今天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死我的!”
話畢,手裡的碎片狠狠扎向了自己的脖子。
“虞念!”
“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