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本家在江南市,也算是頗有些聲望和根基。
人丁興旺,支脈很多。
每逢年底,都會舉行一次聚會。
那些支脈子弟,平日裡都非常繁忙,就只能在快到年底的時候湊在一起聚聚。
互相之間聯絡一下感情,看能不能幫襯一下,也算是攜手讓趙家更加鼎盛。
的確,挺熱鬧的。
只可惜,趙君度並不喜歡這樣的聚會。
這十年來,他在西境,從來沒有參加過趙家聚會。
可在十年前,趙君度倒是來過兩次。
因為他是養子,跟趙家並沒有任何血脈上的聯絡,所以其餘同年齡段的晚輩都很是瞧不起他,言語上的冒犯,自然不會少。
以趙君度的脾氣,自然不會慣著他們。
每次,都揍得他們屁滾尿流!
雖說也姓趙,但趙君度從來沒有被趙家承認過。
他自己倒也不在意這些。
只是這一次,十年未歸,他很想陪著母親前來。
趙君度心裡明白,不僅是自己,就連母親在趙家本家裡的日子,都不好過。
當年趙玉蘭不願意留在江南勾心鬥角,主動申請去江北。
那時候趙家在江北的支脈非常孱弱,勉強才站住腳跟,根本不算什麼大集團,只是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倒閉的小企業。
在趙玉蘭的手段下,當年的小企業已經成長為了如今的趙氏集團。
麻煩,也就因此多了起來。
因為張雲國以及趙君度的關係,趙家內部都覺得趙玉蘭非常過分。
你在江北不管多麼成功,都是靠著家族給你打下的基礎!
而你一介女流之輩,不說趕緊把趙氏集團留給家族,居然還從外面收養了一個養子,這是什麼意思?
要把這百億的集團,交付給外人嗎?
趙君度縱使名義上是養子,但趙家從來都不曾瞧得起他!
一個孤兒、一個雜種,也有臉接手趙氏集團的產業?
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真是可笑至極!
說句不客氣的話,這雜種配嗎?
“君度,你十年都沒有回來過了,可千萬不要衝動。”
趙玉蘭坐在車的後座,聲音輕柔。
“母親,你放心,只要他們不做的太過分,我都不會與其計較。”
趙君度淡然一笑,不由自主就想起當年。
“當年,趙晨他們都不懂事,如今應該好多了。”
趙玉蘭隨口提了一句,“你當年把他牙齒打掉了兩顆,到現在用的都還是烤瓷牙呢。”
“喲,大哥當年就那麼生猛了?”
魏猛聽到這裡,不由得樂了。
“趙金明的孩子,名叫趙晨,他年紀比我們大兩歲,一直都是小輩中的孩子王,有次家族聚會,趙晨偷了家裡人的錢包,被發現後,誣陷是我。”
趙君度神情淡然的說起曾經,沒有太多情緒。
魏猛靜靜聽著。
“我當時直接就按著趙晨的腦袋,撞在牆上,然後騎在他身上打,那兩顆牙齒就是被我用拳頭砸掉的,不過,他也是活該。”
“後來,趙金明知道了這件事,在宴席上把桌子給掀了,讓我這個‘雜種’滾出家門,我會慣著他?隨手抄起一個盤子,給他砸的頭破血流。”
“想羞辱我,就憑他?”
趙君度說到這裡,露出少見的笑容。
可以看出,這段記憶在他的心中,佔據著很高的地位。
痛快,舒坦!
趙玉蘭目光中閃過責怪之意,“你啊,就是太過沖動了,趙金明不管怎麼說都是你大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