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很快速的分析利弊,很多人總是把一段親密關係,親情看得很重要,就像陸勳,他一直沒有辦法徹底和陸父斷絕關係也許也有他潛意識裡的不忍心的關係,在他們眼裡,司優戈這樣的個性叫做冷漠,她也許交淺言深了,意識到這一點,司優戈收住了繼續勸說的意思,“……對不起,我說的太多了,具體的當然還是你自己最清楚該怎麼做。”
然而陸勳卻抱住了她,司優戈的脊背挺得筆直,她很僵硬,陸勳在她耳邊說,“優戈,你說的對,我早應該下定決心的。”他復嘆了一口氣,帶著深深的自責,“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面對這樣的人生,我會盡快處理好的。”司優戈想要糾正他,這是他的人生,而她也並沒有要接納他的人生的打算,然而陸勳話語中深深的疲憊與愧疚最終讓她什麼也沒說,她只是抬起手,遲疑了一下,最終落下,撫了撫他的背。
他們在江邊擁抱了很久才分開,月光正好柔柔的灑在司優戈的臉上,好像和記憶中的她重疊了,他想起他們的初遇。
那個時候,他只有十八歲,孤身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找不到工作,也不願意回家,身上只剩下最後二十塊錢,來到江邊,絕望的想要跳下去的時候,他遇見了當時只有十七歲的司優戈。她看上去心情也十分低落,也許原本正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卻在他即將跨出去一隻腳的時候從暗處走出來叫他,“喂!世界上還有好多你沒經歷的好事情等著你,你怎麼能在經歷了不好的事情以後就去死呢?這樣是不是太虧了?”
她站在那裡,臉上稚氣未消,明明是在勸阻他,卻故意露出不在意,不耐煩的神情,她應該很緊張吧,陸勳看見她一隻手緊緊捏著裙子,指甲都已經泛白,真是可愛又嘴硬的小姑娘,陸勳心想。
她走過來,把陸勳拉回來,又拉開書包拉鍊拿出一塊芝士蛋糕遞給他,“心情不好吃點甜的就好了,正好我減肥,給你了。”陸勳沒反應過來,她又不耐煩了,“接著啊。”陸勳下意識地聽她話拿好,訥訥道,“謝謝。”她不在意的揮揮手,“沒事兒。”說完轉身就走了,陸勳看著她的背影走遠才想起自己忘了問她名字,大聲喊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叫陸勳……”
她已經走遠了,沒有聽見,更沒有回答。
思緒被拉回,陸勳看著司優戈,“優戈,你家,是怎麼樣的?”司優戈神色怔忪,“我家……”她開始回憶起來。陸勳有一種隱隱的興奮和欣慰,他們在一起的這幾個月,司優戈始終對於自己的一切閉口不談,她就像一隻河蚌,一直緊緊地關著她的殼,而今天,她終於對他張開了一點外殼,露出了柔軟的內芯。
陸勳,我們分手吧
雖然和陳以安家不能相比,但司優戈家也是家境優渥,作為父母唯一的女兒,從小是被千嬌萬寵著長大的。童話般幸福的生活一直到十歲的時候戛然而止--父親司林正有了外遇,而母親楊沁性格要強,咽不下這口氣。楊沁剛發現的時候兩人還不在她面前表露出來,但時間一久,矛盾無法調和,終於有一天在她面前撕破臉皮,自此之後家裡再沒有一絲往日的和樂氣氛。
生活像是忽然撕下溫情的外衣,袒露出猙獰的面貌,像一隻時刻會撲上來的巨獸。又或者,人生原本就是一隻猙獰巨獸,到十歲的時候,司優戈終於看清他的本來面貌。年幼的司優戈看著因為財產分割,因為她的撫養權,因為一切的一切而爭吵的面目猙獰的父母,忽然對周遭的一切感情失去了信心,如果在她眼裡那樣恩愛的父母間這麼多年的感情,都可以瞬間變質,消失,那麼還有什麼會是永久的?
司優戈十二歲的時候,父母終於離婚,她選擇跟著楊沁生活。
因為楊沁從小對司優戈十分嚴厲的關係,她從小一直是和司林正的關係更親近,可是父親出軌,她雖然年幼,也感到失望。舅舅姨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