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國的棋盤上,皇族既是執棋之人,百姓皆是棋盤之上的浮塵,兩國博弈,普通人的生死在皇族眼中不過浮游草芥,即便我是統領十萬大軍的將軍,對於皇族來說,也不過是一顆普通的棋子,若立大功便會被收入棋罐留作他用,若無建樹,則連成為棋子的資格都沒有。”
高木情緒沉重,他其實早就料到如此,只是不甘心,卻又無能為力!
齊凡則是陷入一片茫然,他曾為了建功立業而踏上征途,來到戰場,飽受歷練,眼看著一條條生命留在暗色的戰場上,眼看著那些鮮活的肉體被兵器刺穿,眼看著失去生命的屍體被妖獸爭搶撕裂,眼看著將士們不顧生死地撲向與他們一樣,但所屬國家不同的將士,為了國家而戰,榮譽而戰。
可榮譽不過是假象,仇恨不過是受人操弄的工具,為的只是消耗不安群體,讓那些不甘平庸之輩在戰場上廝殺,在廝殺的過程中不斷被打磨,成為一個平庸之輩。
高木深吸一口氣,眼中帶著一抹恨意,說道:“將士們的血肉,不過是兩國皇族用來書寫在書信上的筆墨,卻又用這些將士們來為他們爭奪利益,這就是身處高位者的冷漠!”
“所以,南寒王朝的皇族,這才以傾國之力,來圍剿我們這些叛軍,收復失地,可是北炎王朝又何必派人堵截我們?難道是害怕我們逃脫?”齊凡問道。
齊凡的問題,讓在場幾人全部沉默了,良久之後,刑荊這才說道:“我父親不顧汪虎將軍的阻攔,是否是因為我父親想要讓整個軍隊潰散落敗,然後再從新洗牌,讓其回到可掌控的形勢?”
“刑荊,你怎麼想到這一點的?”齊凡好奇的問道。
刑荊語氣中盡是無奈,“因為我父親一直就是這種性格,任何事情他都要一人把控,超出可控制的範圍,就會將其毀掉。”
“這是很多位高權重的人共有的想法,並不代表你父親真的想要將士們送死,你之前說過,皇上下旨命令你父親這樣做,或許你父親也是身不由己。”齊凡安撫道。
“希望如此吧。”刑荊也知道皇命難違,因此他覺得齊凡說的應該也有一些道理。
齊凡適時地打斷眾人低落的情緒,說道:“好了,此事暫且不談,畢竟無論兩國皇族如何博弈,若是我們無法在眼前這場戰爭中獲勝,一切都是胡思亂想。”
可是齊凡說到這場戰鬥,卻讓眾人更覺得希望渺茫了。
“這場戰爭想要獲勝實在是太難了。”高木嘆息道,他參與過無數場戰爭,以少勝多的情況也不少,但是想要以十萬大軍戰勝百萬大軍,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根本不可能有以少勝多的機會。
“高木,今夜你隨我一同前往一個地方,我有一計,倒是有可能化解這場危機!”
齊凡突發奇想,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想法可行。
“那好,一切聽從首領的安排。”高木立刻回答,如今他也只能相信齊凡,雖然他不認為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救他們,讓他們能逃離百萬大軍的圍剿。
“我們先去與眾將士商討關於如何應對百萬大軍問題,也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以免自亂陣腳。”
齊凡的目光看向齊永翠,齊永翠是一名有真知灼見的女人,很多時候會發現他人無法發覺的問題,這也讓齊凡越來越欣賞這個女人。
“你們先去吧,我先陪一陪遠道而來的妹妹。”齊永翠笑著說道,目光看向一旁冷著臉的刑荊。
“也好,那你就幫我好好招待刑荊吧,我先去了。”
有齊永翠照看刑荊,齊凡也比較放心,於是便和高木一起,離開了院子。
等到齊凡走後,齊永翠朝著刑荊靠近,而刑荊則連忙向後退去,警惕著齊永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