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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滿目的白色。
白色,我討厭白色。
“然然,你醒了啊。”予童洛討好地湊上來,金黃色的大眼一閃一閃的,讓我想起了黑夜中的點點螢火蟲。
“戒指找到了嗎?”我問。
“沒有!”小鬼沮喪地低下頭:“夏末姐姐馬上就回來了。”
夏末?北辰韻星的未婚妻?我用近似兇狠的目光盯著予童洛:“什麼時候?”
“明天早上!”旁邊的分島允夜代替他回答了,墨眸裡透出一種幸災樂禍的意味。
好擔心誒%&;amp;gt;_&;amp;lt;%……夏末不會像北辰猩猩一樣想殺了我吧……,我把他們的訂婚戒指弄丟了誒……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夏末才不會像你一樣性格這麼惡劣。”谷紀夏伊的聲音突然從旁邊的病床上傳了過來。
夏末將來時
我扭過頭懷疑地看著谷紀夏伊,他精緻的臉染上了些病態的紅暈,他悶悶地說:“著涼了……”
我叉腰狂笑五秒,誰讓你留我獨自與人肉燒烤奮鬥的!
谷紀夏伊無視我猙獰扭曲的表情,淺淺地微笑了起來,如同冬日中溫暖的陽光:“末末明天就回來了……”
末末!惡寒!我平生最討厭復字了,比如上次聽予童洛喊我然然,我就雞皮疙瘩掉一地,我的名字是夏目初然,為什麼要喊然然這麼肉麻讓人不舒服的名字?不能忍受嘛。
“她叫谷紀夏末?”我問。
“是的。”
跟我的姓好像……我已亡的母親是日本人,已亡的父親是中國人,我是中日混血。從小我的母親把我帶到中國,但之後因為父母感情的問題從了母親的姓夏目,可其實我的名字叫司徒初然,我父親姓司徒的。夏目……夏末……一不小心就會聽錯,真的很像。
突然一個乾淨有力的聲音將我的臆想打斷。
北辰韻星面無表情地倚在門邊,海藍色的眼睛毫無波瀾:“還沒死啊……”
你才死!你全家都死!想起昨天的事情,我怒氣衝衝地從床上跳起來準備揍人,身邊的谷紀夏伊和分島允夜死死地拉住了我。
我靠( ;‵o′)要不是他們拉住了我,我一定要給北辰韻星一些顏色瞧瞧!
看見了我的反應,他神色更淡:“精神還真不錯呢。”
您老人家的腦子是被煮成蛋花湯了嗎?!我這個樣子到底是誰害的?!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進行自我開導,沒關係,北辰是隻大猩猩,猩猩的腦袋也就只剩下找樂子了,所以,千萬不能生氣,千萬不能和這隻猩猩生氣!
“別找戒指了。”
“(⊙o⊙)…誒?不用找了?我震驚地看向北辰韻星那雙海藍色的眼睛,我沒有聽錯吧……
他厭惡似的避開我的目光,轉身準備走人。
太好了!我高高躍起抱住予童洛嬌小的身軀,蹭蹭他那張可愛的小臉。
予童洛頓時壓力山大,覺得自己像個被蹂躪的洋娃娃:“放開好不好……”他可憐著一張小臉,難過地嘟嘟嘴巴:“很疼誒……”
真不乖,算了,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了,我蹦蹦跳跳地跑出病房,身後的谷紀夏伊扯出一絲無奈的微笑。
醫務室外是一大片一大片嬌嫩的花朵,過於興奮的我一不小心被石頭絆倒了,結果疼到爬不起來,手都蹭到破皮了,幾絲血紅滲了出來。
好倒黴!
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一雙修長的腿,費力地抬頭,是北辰韻星。身後的陽光將他的周身都染得暖暖的,看上去不那麼冰山了,反而很陽光,很開朗的樣子。但是他的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