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進去的。
等漱鈴出去了,林黛玉將漱謐招了來,問她是怎麼回事兒。
漱謐道:“確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前些天不是您的那件銀絲繡春海棠的衣裳開了點兒線麼,偏咱們帶來的裡頭沒有一樣的,漱鈴便找了別人借,借倒是借了,卻說了些不中聽的話,氣得漱鈴直接將線摔了回去。”
林黛玉聽了露出笑容,道:“摔得好,咱們林家又不缺這點東西,倒是讓別人瞧扁了。漱鈴找誰借的線?”
“還能是誰?就是璉二奶奶身邊的平兒姐姐唄,那樣的線,丫頭房裡是沒有的,不過正好金釧兒在場,說了兩句話,把漱鈴氣著了。”
林黛玉點頭,原來又是王夫人的人啊,真是陰魂不散。
等到雪取回來,漱鈴與晴雯已經是凍得手與臉通紅的。
“快烤烤火吧,”林黛玉指了指一旁的火盆,端著一盆子雪去了屋子裡,順便將門關上了。
漱鈴教導晴雯道:“一般此時,姑娘是不愛別個上前去打擾的,哪怕是走水了,也得得了姑娘的應聲,才能夠進去。”
晴雯點頭,熱乎乎的火盆讓她覺得溫暖了不少。
在寶玉那兒,寶玉會將自己的手拉過去,給自己暖,雖然效用不大,可是自己心裡是熱乎的……
林黛玉進了屋子,將盆裡的雪捏成一個個大小不等的雪球,在窗臺上一一排開。
拿出魔杖點了點,一堆雪球就變成了一群吱吱亂叫的老鼠。
“去吧!”林黛玉道,老鼠便都吱吱吱地跑下了窗臺,沿著牆根飛快地跑著。
林黛玉關上窗戶,除了空空的盆子,好像其他的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到了晚間,林黛玉依舊去陪著賈母用膳。
王夫人在靜室中的佛像前念著經,丫鬟金釧兒來喚王夫人去用膳。
王夫人站起身,面無表情,手裡已經拿著佛手珠,彷彿這樣就能夠心安許多一般。
“太太,莊子上出了些新鮮的蔬菜,廚房做了一些,您快嚐嚐。”
王夫人嗯了一聲,開始了一頓沉悶的晚膳。
腳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王夫人動了動腳,只因裙子遮住了腳,看不見到底是如何了。
不一會兒,又有奇怪的感覺,王夫人乾脆抬起腳,重新放下的時候,卻踩著了一個奇怪的軟軟的東西。
王夫人提起裙子一瞧,一隻胖胖的老鼠在腳邊,兩隻黑眼睛也烏溜溜的等著她,甚至兩隻前爪子還搭在她的腳上!
即便王夫人平日裡再端莊再有規矩,此時突見老鼠,頓感心神俱裂,顫抖著手指著胖老鼠,連聲音都抖成了一團,道:“老……老鼠!趕緊抓走啊!”
金釧兒雖為賈家婢女,卻也是嬌養長大的,哪裡見過老鼠,更何況是這般大的!
“太……太太,我……我怕!”
“你……你這麼沒用的東西!”王夫人咬牙切齒,腳都不敢動,感覺都僵硬了,生怕老鼠咬自己一口!
可是怕什麼來什麼,只見那老鼠突然抱著王夫人的褲管,張嘴露出兩顆大門牙,然後狠狠地咬了一口王夫人的小腿,王夫人只覺得一陣鑽心的疼,然後有熱熱的暖流流下,出血了!
“啊————!!!!”金釧兒發出了一聲又長又高亢的尖叫,“老鼠!快來人啊!太太被老鼠咬了!”
外面的人很快進來了,正是周瑞家的。
“太太,太太怎麼了?”周瑞家的身後還跟了幾個婆子,她們正在在耳房裡吃酒,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