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的信任,也或許有那麼一點對我的欣賞在裡面?起碼我在這裡的一段時間並未受到任何食死徒的惡意攻擊,哪怕僅僅是語言上的。”
斯內普抿唇不語,緊皺著眉頭看向簡白端過來的飲料,苦大仇深的表情似乎正在認真考慮利用魔法將它消滅的可能性。
“鑽心剜骨的效力還在,比起黑咖啡你更需要一杯牛奶放鬆心情。”簡白說著將杯子不容置疑地放在魔藥大師的手裡並且悠閒地坐在他對面,微笑著說:“那麼現在你或許有些情況想和我說明,同時舒緩一下過分緊張的情緒。”
斯內普的臉上漸漸出現痛苦的表情,他握著玻璃杯的手痙攣似的發抖,用力的程度似乎將要把它整個捏成碎片。
這種情感的完全爆發是簡白始料未及的,應該說身為間諜斯內普果然在情緒控制上面很有一套,即使內心翻天覆地臉上依然麻木不仁,如果他現在面對的不是可以信任的人,如果那不是一位讓他能夠在壓抑的情緒下稍微釋放的人,如果簡白沒有在相處過程中近乎引誘地讓斯內普習慣在他面前袒露心跡,那麼此刻斯內普該做的是向他簡單說明情況然後灑脫離開,一點眷戀也沒有。
但顯然不短時間的相處不僅是在簡白心上留下刻痕,在他發現自己真正沉淪下去的時候對方同樣有了長足進步。他還記得霍琳記憶中的西弗勒斯殺害鄧布利多之後的表現,除了在哈利的“懦夫”下難以忍受的一次爆發,其他時候簡直堪稱完美。
——即使陰晴莫測如伏地魔,到他死也沒看透他的傷心。
***
“一切提前開始了。”最後,斯內普以這句話作為此次談話的開場白。這顯得有些沒頭沒尾,但感謝簡白還算聰明的腦子,幾乎瞬間就想通了斯內普隱晦表明的是魔法界的戰爭。
“提前?意思是說你與鄧布利多預料了將有的事情?”
“那是鄧布利多的智慧,我只是在旁邊提出一些關於黑魔王的資訊而已。”斯內普說,他的聲音已經冷靜下來,先前形於外的痛苦緊張幾乎完全看不見了,但他目光清晰鎮定,說明那並非大腦封閉術的副作用帶來的產物。
“那麼你所謂的‘提前’是基於客觀的逼迫亦或者主觀的需求?”
斯內普看了簡白一眼,薄唇挑起一個微薄的笑意,說:“客觀的逼迫導致主觀判斷,這個問題絲毫沒有價值。”
簡白攤手笑說:“你大概可以理解我的心情,這一切發生的太過迅速,即使我先前有所預料,但只是一個星期,你知道的,對於長久的抗戰準備而言,這真的太過倉促了。”
“黑魔王的‘仁慈’不會給我們充裕的準備時間,我們必須在他完全準備好以前做好一些事情,更何況他並不是真的一直安靜蟄伏。”
簡白蹙起眉頭,輕聲說:“我是否在此太久已經失去過多外界的訊息。”
“理所應當的事情,洛哈特可不會在你面前炫耀食死徒的又一次失敗,哪怕它只是作為掩飾的一環。”
“什麼意思?”
斯內普卻沒有回答簡白的問題,反而在疼痛逐漸減輕時仔細打量著眼前的東方人。
不得不承認,即使他們有過最親密的關係,但在很多時候面對簡白斯內普依然有一種奇異的陌生感覺,這並非簡白的原因所致,斯內普清楚知道這是他內心想法的一個對映。理智上來說,他從不認為簡白可以在魔法界的戰爭中發揮什麼作用,雖然他奇異的能力放對了位置總可以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但他終究只是一個麻瓜,參合進來並沒有任何好處!他沒有從心底真正承認對方的地位,所以偶爾會感覺到自己在雙方之間拉開的一條無形分歧。
“西弗勒斯?”簡白看出了斯內普的遲疑卻沒有伸手觸碰他的心思,那是一個便利的能力,但是面對眼前這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