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她由後面穿出去就是湖邊,彷彿碼頭似的的木臺,深入湖中一段。
跟著走到盡頭有許多小舟,另一個年輕女人指引著周小渝坐到小船前面,後面的MM輕輕滑動著漿,朝湖心駛去。
靜靜的聽著泛舟湖面的悠揚水聲,周小渝感覺好了許多,心曠神怡。之前那模糊的感應消失了。
他想了想,沒回頭,話卻是問後面划船的MM的:“可我還是不知道這裡是幹什麼的?”
後面的MM不輕笑一下道:“什麼都可以幹。有人在這邊談生意說秘密,也有人在旁晚的時候來這邊吃魚看落日。我們老闆說,這裡是個特殊的平臺。除此之外,客戶需要什麼我們就提供什麼。只要客戶想得到,我們就做得到。”
她想想又十分八卦的道:“我告訴你啊,有次下很大的雨,我還專門穿上斗笠,划船送一箇中年女人來湖中喝茶,好奇怪。”
周小渝微微愣了愣,隨即低聲道:“不奇怪,那是一種感覺。來這裡也是一種感覺。這裡的特點就是‘感覺’。”
後面那個MM笑道:“先生你的神態語氣很像我說的那個女士。”她又道:“每小時四百塊的小島,當然有感覺了。”
“!”
周小渝趕忙低著頭,不敢裝酷了。老闆給的獎金原來只夠在這裡溜達一小時呢。
島和島之間的距離開闊,相互並不成為妨礙。
頃刻,小船劃到中央處的一個小木島。看去甚至比一個普通臥室還小點,以雨停的形式漂浮水面上,隨著平緩的湖波輕微盪漾。
雨停呈四方形,中央放著一臺矮矮的小木桌,見過兩次的日本人宮本席地跪坐在桌邊,正在煮茶。
不論茶具還是環境,都已經是精挑細選了,宮本煮茶也有著他的一套體系,靜靜的,感覺很好。
但是周小渝看的話,始終還是和那個孔漁有著太多差別。
僅僅是一種感覺,有些差距,是任何環境和外在因素都彌補不了的。
接近的時候,周小渝自船頭輕躍,然後輕輕的踏上了小島,小島受到外力而輕微的搖晃,卻非常之小,小到划船來的MM幾乎感覺不到。她很意外,這個島的兩個人都是她送來的,兩個人上島都彷彿貓似的。
“不打擾兩位了,有需要請使用對講機,我們會盡量提供幫助。”那個MM在小船上特別提醒。
宮本笑著點了下頭,看著MM划船遠去。他還是老樣子,表面禮節做到了極致,但是他的眼神裡總透著一股傲慢意味。
流水聲起了落,放下茶壺在炭火上,宮本這才仰頭看著周小渝,禮貌的一伸手:“周先生請坐。”
周小渝坐席地坐了下來。他很想有點禮貌的舉動,但是實際上,他的確很難做到宮本那種形成自然的極致禮貌。
所以周小渝並不掩飾自己的不高興,很不滿意道:“你說很急我才來的。為此我不能陪老闆吃午飯。原來是喝茶呀?”
宮本微微一愣,以較為生硬的中文道:“恕我冒昧,你老闆很漂亮,很有魅力。但是陪她吃午飯很重要嗎?”
周小渝被他問得也愣了愣,心想,怎麼這傢伙說話比自己還文縐縐的?真是討厭得要死。
周小渝道:“事情是相對的。與你喝茶,與老闆吃飯。對我而言不需要比較,不在一個量級。”
宮本思索片刻點頭:“周先生很有趣。你說的是實話。”他說著再次微微伸手,意思讓周小渝喝茶。
周小渝抬起杯子喝了一口。
宮本接著道:“三元是個心胸狹義的人。如果你對上次事件抱有幻想,那麼你就錯了。他始終在關注你,關注你老闆。他讓我打你,而我也想和你打一場。這就是我們這次會面的中心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