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面色凝重,點了點頭。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氣氛有些壓抑。
老漢道:“一直以來,我們都以為公子是在詐我們,所以才說有八棵樹。但是在我們眼中,這裡只有七棵樹,被鎮壓在這裡的,也只有我們七人。”
秦牧心中生出一絲不妙的感覺,沉聲問道:“你們看不到第八棵樹?”
眾人紛紛搖頭。
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秦牧能夠看到那株道樹,是因為他眉心豎眼著實強大,甚至連混沌都可以看穿。而他們卻沒有如此強大的神眼。
那丫頭突然笑道:“公子,你是在開玩笑對不對?你不要嚇丫丫……”
盤子裡的豬頭突然打個哆嗦,兩隻豬耳朵貼住眼睛,卻露了一線,偷偷四下張望。
秦牧心念微動,收回自己的劍道,這尊豬神頓時感覺到阻擋自己肉身復原的劍傷消失,連忙把肉身拼湊起來。
秦牧笑道:“多半我的術數是武鬥天師濯茶教的,算錯了。我可以帶著一個人離開這裡,把你們都帶出去,則需要破解方尖碑林,我現在還沒有這個實力。只能勞煩諸位繼續留在此地,等到我有了足夠實力,再回來破解方尖碑林,搭救諸位。”
老漢走到一株樹下,愁眉不展,苦笑道:“我留在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守住癱子,癱子不醒,我便不能離開。就算公子破解了碑林,我也不能離開此地。”
他坐在石頭上,點燃了菸絲,吧嗒吧嗒的抽著水煙,昏花老眼時不時的向秦牧看來。
老嫗顫巍巍的來到另一株樹下,嘿嘿笑道:“老怪,我留在這裡陪著你。”她坐下來,慵懶的曬著太陽,抬手把頭上的髮簪取下。
商君向村外走去,道:“我在村外等公子,公子不要耽擱太久。”
朱三通扛起自己的道樹,笑道:“這一戰是不打不相識,我老朱從前是錯怪公子了,還請公子見諒。我先去把我的樹種好。”
丫頭則捧著自己的道果,蹦蹦跳跳的來到自己的道樹前,笑道:“我還得把自己的道果掛在樹上。”
婦人嘆道:“原本想請公子吃頓便飯,怎奈發生了這麼多事。公子,我要收拾一下癱子的衣裳。癱子的衣裳洗好了,我便把它掛在癱子的道樹上晾曬。”
她端起盆,來到癱子的道樹下,把癱子的衣裳掛在道樹上。
做好這一切,婦人又來到老井旁的樹下,取出棒槌敲打其他衣裳。
村口,商君站在自己的道樹下,手上青筋根根綻起,他手中只剩下了半口刀,雖然刀被秦牧斬斷,但對他的實力影響卻不大。
丫頭則從自己的道樹樹冠中探出頭來,神情緊張,死死盯著秦牧的舉動。
老漢抽著水煙,老嫗梳著頭髮,朱三通把自己的道樹栽下,化作黑野豬用鼻子和獠牙拱著泥土,把土夯實,小眼睛卻骨碌骨碌的亂轉。
婦人則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衣裳,卻忘記了添水。
在他們眼中,秦牧挪動腳步,來到一處空地,那裡空無一物,然而秦牧卻抬起手來,輕輕向前伸去。
眾人精神頓時高度緊張,突然,秦牧像是觸碰到什麼。
那隱藏起來的第八株道樹!
秦牧的指尖剛剛觸碰到那株道樹,六個身影陡然暴起!
丫頭從樹上撲下,如燕子抄水,身形緊貼地面,腳尖一點隨即貼地飛起,猛地一咬舌尖,道血噴出,塗在手中道果上,道果光芒大放!
婦人掄起棒槌,腳步錯動,身形旋轉如風,暴喝連連,舞動棒槌狠狠向秦牧所觸之處砸落!
朱三通怒吼,拔起自己剛剛種下的道樹,化作頂天立地的黑野豬,人立起來,揮起道樹向秦牧手指之處掃去!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