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小默罕默德。”
“所以……”
“所以,小默罕,我得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
我收回視線,重新望向他:“我們地下室保險庫左邊那扇小門,你還記得它麼。”
他怔了怔,然後點點頭:“是的,我從沒見你開啟過。”
“事實上正如你常常用來取笑我的那樣,它的確是我的小金庫。”
“……怎麼突然想到要提這個?”
“密碼是我的生日加你名字的縮寫。”
“為什麼告訴我這個?”我的話令他臉色微微一變。
“裡頭裝了一些我這幾年存下來的積蓄。你也知道的,我有多不信賴那些銀行,所以,裡面裝的都是黃金。”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他再問,臉色明顯難看起來。
“那是因為,如果我不在了,它們就歸你了。”
“A!SHIT!你給我住嘴!”
如果不是在飛機上,我想他可能要拍案而起,因為我看到了他太陽穴上突突跳動的青筋。奇怪的是這令我莫名其妙地有一種快感,不知道是為什麼。
或許是因為這整個世界上只有他,只有這一個男人,是我所真正瞭解的,並將之掌控的?琢磨間我握了握他的手,對他道:“事實上我能遺贈的人也只有你,小默罕。”
“別說了!”他低喝。
我揉了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朝臉色難看的他擺了擺手:“好了,不說了,是不說了。我並不想死的。”
“A……”
“好了,你也別說了,記得我今天對你說的話就行了,免得我辛苦賺的錢連個繼承人都沒有。”
“夠了!”
“嗯,夠了。”
話音落,聽見擴音器裡乘務員在提醒目的地已到達。
久違了的羅納德?里根華盛頓國家機場。
我坐了坐穩,看著飛機在那片熟悉而又陌生的機場內緩緩降落。機輪同跑道摩擦到一起的剎那我腦子再次暈眩起來,我想可能是嗎啡的藥效還沒有完全消失的關係。於是我問:“你朋友來接我們麼,小默罕?”
他看了我一眼,沒回答,只將手搭在了我的手指上。
臉色依舊有些難看,不知是否仍是為了剛才我說的那些話的關係,所以我沒將手抽回,儘管他手指冰冷而潮溼。
“想什麼?”飛機停下後小默罕默德沒有起身。
聽見我問,他吃驚似地身子震了震,將投在窗外的視線收了回來:“到了?”
“是的。”
他站了起來,有些遲疑似的。
“你好像有心事,小默罕?”所以我再問了一次。
“沒什麼,好像有些暈機。”
“是麼。”
他點點頭。
SHIT,他以為我真的連有心事和暈機都分不清楚麼。但沒有揭穿他,隱約覺得背上的傷又疼了起來,我轉身隨著人流徑自走下飛機。
“A!”走下最後一格梯子的時候聽見他在我身後叫了我一身。
我回過頭,見他在艙門口站著,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
“你在納哈馬說的話,是真的麼?”
“什麼話?”我皺眉,邊上最後一名乘客從我身邊走過。
“你說,除了我,你好像真的不知道還有誰可以放心去相信的了。”
“是的。”
“我愛你,A。”
“什麼?!”
“我愛你。”
“你……”還沒從他這突然而來的告別中緩過勁來,我肩膀上突然被人輕輕搭了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