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男是女,都引起了他的興趣,揚了揚手,在走出的人耳邊說了什麼,坐上轎車飛馳而去。留下無盡的風,以及地上,星星漸滅的煙。
第三章 婚禮
漫天的白色,純潔而美好的渲染著神聖的殿堂,一身勁裝皮色風衣的女子,在殿堂的角落裡,手中的力道不斷加大,她多想,一伸手毀掉這個殿堂,毀掉這個他們結婚的殿堂,當看著新郎的他向那個穿著婚紗的女子溫柔的伸出手,許著神父的誓言…她多想從角落裡走出來,說她反對,但是,她怕,她怕他會恨她,而其實,女子自嘲的笑了笑,她早就該猜到了只是不願承認,那個為她抹去了所有絕望的孩子,如今正將另一個人取代她的位置。他今天之後,他就成了別人的丈夫,她再也沒有任何的理由與藉口站在他身邊,他一眼就看到了她,那是一種無可奈何的悲哀。
他看著她在角落裡臉色蒼白的握緊手中的杯子,他的心狠狠的疼。狠狠的疼著。
心裡無數次的說著,等我,風砂。他才突然想起,那個男人說過的話,風祈,風砂的父親也是……他的父親。他說,不是不愛,只是太愛了,才不得不放手不得不逼迫你們變強。而今,他明白了,只是,他的傻丫頭會不會明白,他的傻丫頭會不會難過。
一旁的新娘看著新郎總是不經意的去看向某個角落,眸光微藏無所謂的聳聳肩,既然想人家就去看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們兩結婚的表情。拉著陌寧夜走向角落的方向。
她不明白。也已經不再想去明白。當他來到她面前的時候,她才稍微有所察覺,他望著她的手,拉著新娘的那隻手,很用力,新娘看了眼新郎,不再理會卻也是輕輕的笑了笑,酒窩輕現。那隻染上了血的手,劃破了皮肉,沿著指尖,以不慢的速度滴落。他很想去為她止傷。可是,還是忍住了。
“你……還好吧”
她說“不疼的。”
“夜是說,今天是我們結婚,見到血會不好,小肖,帶風砂去把手上的傷口處理一下。”新娘一手挽著新郎,一手招過一旁的化妝師示意將人帶去處理傷口。
風砂沒有動,直直的望著陌寧夜,她很要問他,為什麼結婚了,為什麼不要她了,不是說好了要一起的嗎,可是,她問不出口,她怕,如果她問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給她一切的力量去勇敢。
今天的紫晰很美,紫晰看著風砂,有種小小的不忍,可是,寧夜是她的,即使,面對的人是風砂,女人之間,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第六感以及危機感,而在風砂的面前,她感到了沉重的危機感,那種感覺,壓抑著她,想要不顧一切的留下陌寧夜,寧夜,只能是她的。從今天起,寧夜就是她的了,只有她才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她說:“風砂,你以後,會有一個值得的人一輩子陪著你的,你的手,快點去處理下吧,畫家的手,傷到不好,風砂,你不是愛他,你只是依賴他而已,等你遇到屬於你的那個人的時候,你會明白的。我們一起長大的,你怎麼想的難道我們還不瞭解你嗎。風砂,你會幸福的以後,但是,他不會是你的幸福。”
他不再說話,任由新娘挽起他的手離開……他為什麼不說話,他就那麼看著他們離開,風砂笑了,呵,瞭解,瞭解什麼?……
而她的手,早已被手中的玻璃刺得鮮血淋漓。她覺得一點都不疼,什麼畫家的手,她的手是用來殺人的。
她記得她曾對現在的新郎說“如果有一天,某個不該離開的人離開了,也沒有關係,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照顧自己,等待對的人在對的時候與地點與你相遇。”而現在,她才發現,原來,不是不該離開的人離開了。而是某個應該離開的人離開了,所以她要做的就是漸漸淡忘,她相信,時光,總會消磨掉某些東西,然後埋葬掉某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