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牙齒上滿是鮮血,不由怒哼了一聲:“你還要逞什麼英雄?快轉過身來。”
蘇永的屁股上插著一根帶著藍光的尖刺,這根尖刺已被血水染得通紅,在蘇永的一個發抖間,血珠滴落如雨。
“忍著。”紫衣冷著臉道,然後左手捏住他屁股上的嫩、肉,右手握住尖刺往外一拉。
血水在空中射出一個小小的圓弧,噴在身後的樹幹,鮮豔奪目。
蘇永發出一聲慘叫。
“哇呀……好爽。”
紫衣撕下他的衣袖綁好傷口,又忍不住在那裡輕輕拍了一巴。
“還作怪,死流氓。”
而在此刻,身旁無數光禿禿帶著燒焦痕跡的樹幹上,那些枯葉人正一個個逼近過來,足有數百名之多。為首的一個,正是他們先前看到的那個先知。
“要讓你們死的痛快了,我就自殺。”先知尖銳的下巴上幾根鼠須顫抖著,往身後一揮手:“他們受傷了,一起上,抓活的。”
“哈哈。”蘇永不知是哭是笑,他臉上每一絲肌肉的抖動,都會牽動屁股上的傷口,傷口又酥又麻又痛,使得他的笑容看來極為揪心。
在那群枯葉人蜂擁如蟻般從每一根樹幹上衝過來時,他反手一刀,以刀面橫拍在身後這根巨大的主幹上,然後波動的意念發出,整個樹幹劇烈的顫抖起來。
數百名衝在前方的枯葉人在枝幹上跳動半晌,一個個目眩頭暈的摔了下去,跌落在下方不時跳躍起焰火的漆黑灰燼之中。
“我想知道你是什麼品級?”蘇永持刀站起,冷冷看著那個肌肉透明卻臉色突變的先知。
“殘影三分。”先知在他冷冷的目光瞪視下不自覺的顫聲答道。
蘇永搖了搖頭:“你應該穿上防護衣的。”枯葉人來到這個尖耳朵眾多的臨界,卻沒有學到這裡的習慣,不知是他們對自己過於自信,還是什麼原因。
“為……為什麼?”先知看著他緩慢的一步步走過來,不自覺的往後退去。此時周圍的枝幹上,只剩下他一人。
蘇永皺眉看了看他:“你不知道?”先知茫然搖頭。
“因為你太醜。”蘇永說完,血刀刀影一閃,如水銀瀉空,刺裂虛空,帶著一道尖嘯在他們的距離間劃出一道三米粗的白色氣流。
氣流裡藏著一輪血月。
先知雙掌按在樹幹上,身前再次出現一個巨大的光盾,那是影系術師的一個防護術。在他這個殘影三分的高手手裡施展開來,威力自是非同小可。
然而氣流中的血月撞上光盾,並沒有傳出多少震盪、聲響,只是整個空間一陣扭曲,那個光盾已在不停的扭曲與波動中緩緩消散如煙。
血月紫芒不減,在穿過光盾後突然加速,此時才發出刺耳的呼嘯聲。
無比耀眼的一閃之後,紫芒消散。但先知,已經變成無數掛在樹幹上的血條。毛髮、皮肉、骨骼、一寸寸的黏在樹幹上,帶著腥臭的血水。
殘影三分的枯葉人,比起在這裡相當於幻影頂端的蘇永來說,還是要差得太多。
如果不是之前他們不瞭解這裡的環境與術法加以試探,這個先知會死的更快。
此時,其他領地趕過來的先知也到了,但看著那不可思議的一刀,他們很識趣的把身軀縮回了樹洞,無聲無息的偷偷溜了。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
蘇永牽起紫衣的手,在那些枯葉人驚恐的目光中沿著主幹一步步往外走,再沒有人敢攔著他們。
“我理解你們敵視外人的原因。”蘇永走到主幹的盡頭,回頭看著滿目蒼夷的萬木城,看著那無數樹洞裡晃動的人影,大聲說道:“你們來到臨界之後,被這裡最強大的種族逼到最鄰近西區血鴉盤踞的萬木城,成為東西區之間的最後一條防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