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左書記夫人來清平縣?”
這件事情,讓組織部的同志大為震驚。
曹書記也有些驚訝,這個時候,她來清平縣幹嘛?可上面沒有說明白,曹書記也猜不透。
最震驚的還是左安邦,嬸嬸突然來清平縣,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左安邦就在心裡琢磨,想了半天還是想不明白,他就給孔秘書打電話,問具體的情況。
孔秘書說,夫人是去清平縣,看若蘭中學的。她聽說若蘭中學建得不錯,又是華僑出資建的,她想看看這學校有什麼特色?
孔秘書的話,讓左安邦覺得有假。
沈如燕怎麼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來看學校?遲不來,早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不管他們怎麼猜測,沈如燕還是來了。
而且她來得很早,選舉還沒開始,她就已經趕到了清平縣,連市長大人都親自陪同。沈如燕把左安邦叫出來,朝若蘭中學那地方去了。
左安邦陪在沈如燕身邊,沈如燕輕聲與他交談,“你叔知道你的心事,所有特意叫我過來跟你說一聲。凡事要以大局為重,不能草率從事。要是這次顧秋在選舉中,票數沒有過半,這可不只是他個人的笑話,而是整個石安市,南陽省的笑話。你知道的,在我國體制下,什麼時候出現過這種情況?顧秋在清平呆了二年,他的成績有目共睹,如果在這個時候出了亂子,怎麼叫人信服?你叔說了,凡事要有勇有謀,不能意氣用事。左顧兩家的恩怨由來已久,實在不能因此拖累了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前途,你們的任務,就是在工作當時不斷壯大自己,錘鍊自己。至於兩家的恩怨,應該由他們這些上一輩來解決。再說,你們都是後備力量,用在這上面是不是有點可惜了?再正要一較長短,並不是這種小打小鬧的鬥爭,你打敗了一個顧秋,改變不了什麼?除非將來,你能登上政治舞臺的最高峰,到那時你就成功了。兩家的恩怨,豈不全在你手中?”
左安邦輕輕道:“我知道了!嬸,要不是你來得及時,我幾乎要犯下錯誤,做了糊塗事。”
沈如燕說,“你叔在南陽這些年,注重的就是一個穩定。他極力打造的和諧社會,沒有被別人破壞,反而要是被你們破壞了,豈不是一個笑話?”
左安邦打了個電話,隨後道:“嬸,你放心吧!我懂叔的意思。”
沈如燕說,“你是咱們左系中,最年輕,最有能力的人,我真不希望你陷入這種無謂的爭鬥中,泯滅了自己的心智,我更希望你能健康成長,最終平步青雲,為左家光大門楣。”
左安邦笑了,“嬸的心還真大,我倒是真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能問鼎巔峰。在京城的時候,三叔時常教導我們,要與顧家一較之長短,所以我們的心裡都充滿了對顧家的仇恨,倒是沒去想過,能達到你說的境界。”
沈如燕說,“這就是被仇恨蒙了心智的後果。你現在是廳級幹部了,在職位上和權力上,都強過他,何必想出這種損招?你叔的意思是,讓你好好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爭取自己出來主政。”
左安邦嗯了聲,看著前面的若蘭中學。經過年關的修整,若蘭中學又開工了,按計劃中的進展,應該在九一之前能完工開學。
在官場中,鬥爭也是要憑手段,憑技巧的。沈如燕跟他說了很久,一直都是邊走邊說,別人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為他們在談公事。
人大會如期舉行,十一點的時候,統計投票結果。顧秋以百分之八十六點六的支援率,當選為清平縣縣長。
沈如燕當天下午就離開了清平縣,左安邦送她到市裡。直到沈如燕離開,左安邦才捏了捏拳頭,“算你走運!”
有時他真搞不明白,叔叔為什麼如此關愛顧秋,左安邦很不理解。就算這小子曾經對他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