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中。
大年夜出了貴客遭到行刺這樣的事情,姬雙玉院子裡的那些婢僕自然個個意興闌珊。
這個偷偷嘀咕說:世子本想款待膠東侯,卻不曾想搞砸了,看侯爺那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恐怕轉頭就要興師問罪。
那個暗地竊語道:世子若得了個密謀行刺的罪名,這一院子的人無論貴賤恐怕都要受誅連,還是趁著今夜捎了家書與至親道別吧……
如此一來,辭歲爆竹沒人放、開年餃子爛在了鍋裡不在說,就連一起去姬雙玉屋裡請安祝賀的時候,都個個愁容不展的,忍冬也沒辦法勸。
眾人下拜過後,姬雙玉便許他們退下休息,獨將晏蕭留下。
晏蕭的神色中顯然沒有旁人的揣度不安,他坐在姬雙玉的對面,臉色從容平靜,挺立的身姿中透著幾分卓爾不群。
姬雙玉道:“晏大人,有個問題,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有什麼問題,世子但說無妨,晏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姬雙玉淡淡一笑,“陪質是人人避之則吉的苦差,只有在朝中宮中受到冷遇的人才會倒黴被派上這樣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