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急難渡的局面。
這裡還不是瀘水水流最喘急,岸坡最陡峭的地方,如果是虎跳峽那樣的地方,那流速、那落差、那氣勢,簡直不能稱之為河流了,和瀑布比也相差不多了,估計世界上最頂級的漂流高手也不一定敢下去玩上一轉。
瀘水除了水流喘急外,還有更可怕的就是傳說中水面有瘴氣,人畜接觸到這些瘴氣都會死。酈道元的《水經注》“瀘江水”雲:瀘水特有瘴氣,三、四月“經之必死”,五月以後,“行者差得無害”。
幸好,劉厚6月從成都出發,到了這裡現在已經是8月,這個月份是瘴氣最稀薄的時候,還不至於對軍中造成太大的危害。
劉厚現在知道為什麼高定打不過去了,水流那麼喘急,筏子一放到水裡就往下游飄,等劃到對岸,早就飄到下游不知道多遠的地方了。
再加上岸坡陡峭,不是每個地方都能爬上岸的,所以往往即使是到了對岸也還要繼續往下飄,直到找到相對低矮的地方才能靠岸,然後再和爬城牆一樣費力地爬上岸去。
這樣的環境還怎麼玩搶灘登陸啊?要登上岸,必須要集中優勢兵力擊潰岸上的守軍才行。可是部隊一下水就飄得到處都是,在幾里的範圍內散開。
而岸上的防守部隊則可以從容地集中優勢兵力,逐個射殺散落在各處的筏子上的蜀軍。這樣的仗還怎麼打?難怪高定短短時間內就損失三千人,別說三千,這樣的地形下,如果還用傳統的冷兵器部隊去硬碰硬,多少人填進去都不夠死。
“古人都有投鞭斷流的說法,我就不信,我投樹還斷不了流。”劉厚恨得牙癢癢地道。
“殿下,何為投鞭斷流?”郭攸之依然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問劉厚。
“喔,這個,這個,意思就是我們人強馬壯,將馬鞭投進河裡就足以將這條河淤塞了,就可以截斷江流,讓我們渡江而去了。”
“敢問殿下,這投鞭斷流的典故出自何處,為何攸之從未讀過。”郭攸之一副打破沙煲問到底的做派令劉厚很難堪,自己一不小心將東晉的典故說了出來,這要自己怎麼解釋啊?
“這個,這個,這是上古時候的傳說啦,那個時候的傳說多帶有誇張的色彩。你想想,投馬鞭斷河流這麼荒謬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那是屬於神仙手段的東西,我好像在左師傅的道典裡看到這個故事,那是上古仙人的神通,郭先生沒看過也不奇怪。”劉厚支支吾吾道。
又是左慈,這下沒法問了,一涉及左慈的東西,無論多麼匪夷所思都不足為奇。
“以目前情況,撐筏子過河明顯是行不通的,可惜我們只有10個熱氣球,否則,我們就可以坐熱氣球過去了。”郭攸之道。
劉厚聞言大吃一驚,這傢伙這麼快就想到空降兵的概念了?果然不是笨人啊。
“呵呵,郭先生說得對,所以這次我們回去後,一定要多造點這個熱氣球。只要有熱氣球加上火藥,幾乎沒什麼堅城和堡壘是我們攻不破的。”劉厚道。
“剛才殿下好像還說過什麼投樹斷流,莫非殿下想用這裡的樹木淤塞河流?”郭攸之繼續問。
“萬萬不可,淤塞河流,一時還行,時間一長,河水就會漫過去,甚至會漫過河岸,變成氾濫的洪水,到時候受害的很可能是我們在岸邊的大營。”旁邊一直沒出聲的費禕著急地道。
“呵呵,費先生不要緊張,我怎麼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劉厚道。
“看殿下胸有成竹的樣子,似是已有應對之策,敢問太子殿下,計將安出?”郭攸之道。
“很簡單,筏子不堪用,我們就將筏子連線起來,做成一座浮橋,如此必可以如履平地。”劉厚自信滿滿地道。
“這,這也很難辦得到啊,要做浮橋,必須先將一粗大的繩纜拉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