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那拉氏,有客人到。那拉氏只好起身告辭離開。
將手裡抱著的手爐放在小桌上,端起面前的茶碗慢慢小口啜著茶消磨時間,真無聊,比宮裡還無聊。在宮裡,好歹聽雨軒算是自己的窩,可以隨心所欲的的想做什麼做什麼,這裡除了去學堂還沒有回來的弘輝之外所有人都虛偽的令人討厭。
“小賤人,你看起來很悠閒呀!”突然聽到這句熟悉的罵人聲,“噗”的一口茶噴出來,嗆咳著回過頭來,看著早晨也用同樣語氣罵她的女人,這會,可不覺得她好看了,面目猙獰的像個巫婆。
安越終於知道她的目的了,她就是要在無人聽到、看到,只有她們兩個的時候來騷擾她,即使安越說給其他人,也沒有人相信她會無緣無故的羞辱安越。
“年氏,你算個什麼東西,也不照照鏡子,稱稱自己幾兩重也敢來罵我?怎麼著,仗著你哥哥年羹堯就想騎在我頭上,我看你打錯算盤了。”聽到安越叫出自己的名字,驟然愣住了。
不理會年氏的愣怔的表情,接著說,“暫且不論你們兄妹兩個將來的下場有多悽慘,我看你現在也未必過的很如意吧!外間傳說,四爺如何寵你,又如何?如果真的那麼寵你,鈕祜祿姐姐和耿氏的小阿哥都是從哪裡來的?”這句話深深刺痛了年氏。
其實,安越從見到她就猜到她是誰了,沒有想到美麗背後是如此卑鄙的醜惡嘴臉。本來還挺可憐她,覺得她最終雖貴為皇貴妃,可是卻死的很淒涼,沒想這個女人不問青紅皂白就挑釁。可悲呀,這座豪華的府邸造就瞭如此扭曲的人格,可悲可嘆!看著那張由紅變白,再變青的臉,由衷的生出一種憐憫。
“啪。”脆生生的響徹天空,遠處傳來一聲低呼,安越捂著火辣辣的臉,才反應過來剛才是巴掌打到自己臉上的聲音。真他媽倒黴,到了這個破清朝,怎麼總被請吃耳光?難道上輩子跟耳光有仇,或者上輩子總打別人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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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表子,才多大點,就學會勾引男人了?不要以為你是公主,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住在四爺府裡,爺是不會喜歡你的。”指著安越的鼻子罵著,完全沒有聽到剛才發出低呼的人已經走近。
“放肆,年氏,不得對公主無理。”那拉氏慌慌張張的拉開年氏快要指到安越鼻子上的白皙手指,一旁的胤禛氣得陰沉著臉恨恨的瞪著她。
捂著臉,看著花園入口處快步跑來的胤禛和那拉氏,適時的嚎啕大哭,儘量將哭聲聽起來悽慘些、無助恐懼些。心裡卻慶幸,感謝老天,感謝年氏,這一耳光助我儘快離開這裡,好幾天沒有見到胤佑,還真是想他呀!
年氏轉身看到胤禛就站在自己身後,撲入胤禛懷裡,嗚嗚咽咽的哭著,“爺,您要為我做主呀,公主她……她……她說我只是個妾,不配得到爺的寵愛。”
胤禛看也不看她,透著心疼的目光緊緊盯著安越,推開年氏,跨步向前,伸手準備拿開安越捂著臉的手,她防備的退後一步,卻看到他眼裡一抹受傷的神情浮現眼底。
突然,年氏嬌呼一聲,身子軟軟的攤了下去,本以為後面的胤禛會伸手扶住她,沒想到胤禛並未理她,執著的伸手拿開安越捂著臉的手,心疼的仔細端詳那印在上面的五個指印。
“怎麼樣,想看清楚是不是五個完整的指印?”甩開胤禛的手,再退後一步,淡淡的眼神看了一眼胤禛,轉向那拉氏,“福晉,這就是貴府的待客之道嗎?”
“來人,將她給我弄醒。”小福子應聲出現,“嗻!呃,主子,要怎樣弄醒呢?”
“當然是用涼水潑,醒得快了,最好是剛打上來的井水。”安越回答的不緊不慢理所應當,好像冬天用涼水潑醒暈倒的人是最正確的做法。
“嗻,奴才這就去拿涼水。”小福子打了千轉身跑去找東西,去井裡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