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剎充滿了神奇。參觀了大熊殿內23尊元代夾貯乾漆造像,形態各異,栩栩如生;有到最高一層建築“清涼臺”,相傳是漢明帝小時候讀書乘涼的地方。
胤佑牽著安越的手,漫步在白馬寺,多日來的忙碌辛苦,拋諸腦後;看著身邊這個令人總是忍不住生出保護欲的小妻子,心裡的幸福滿滿的快要溢位來了。
白馬寺外是一片茂盛的草場,隨意的將馬韁仍在一邊,任馬兒自己吃草。胤佑坐在樹蔭下,看著像只蜜蜂似的忙碌不停採花說是要編一個大花環的安越,“越兒,別跑遠了。”
“奧,知道了。”安越興奮的奔跑在這一大片草場中,摘著叫不出名的各種小花,紅的、白的、粉的,還有藍色的。
夕陽的餘輝灑下點點金光,將安越整個人籠罩在一片金色中,耀眼的令人睜不開眼。甜美柔潤的嗓音,流淌在廣闊的西北大地上,流淌在胤佑幸福的心田間。
“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走過了一村又一寨,小和尚暗思揣,為什麼老虎不吃人,模樣還挺可愛?老和尚悄悄告徒弟,這樣的老虎最呀最厲害,小和尚嚇得趕緊跑,師傅呀!呀呀呀呀壞壞壞,老虎已闖進我的心裡來心裡來。”
胤佑聽她唱出的歌詞俏皮可愛,哈哈大笑。
“啊……”看到不遠處那朵花好像跟手裡的都不一樣,安越跑了兩步正準備彎腰去採。剛彎下腰,卻對上了一張血臉,也沒看清楚是什麼,只是隱隱約約覺得是個人,一聲恐懼的尖叫劃破長空。
胤佑半眯著的眼睛隨著安越移動,怕她跑出自己的視線,聽著那動聽卻從來沒有聽過的小調,突然聽到一聲悽慘恐懼的叫聲,飛身掠過草叢,頃刻間已來到安越身邊,“越兒,怎麼了?”伸手將因驚嚇微微發抖的越兒帶入自己懷裡,俯身檢視安越眼睛盯著的地方。
“別怕,別怕。”將安越安置在自己身後,用手探查地上躺著的滿臉是血的男子。
“是死人嗎?”白著一張臉,從來沒有見過死人的安越,緊張的緊緊抓著胤佑的衣袖。
“恩,好像沒有死,還有一絲溫熱的氣息。”試了半天,才感覺到一絲氣息,“越兒,別怕,他還沒有死,我們得救他。”
“好,”聽說不是死人,鬆了一口氣,大著膽子將小腦袋從胤佑的臂彎處伸過去看那血人。
當胤佑和安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那血人弄回府時,胤佑和安越已經累的筋疲力盡了。這人實在太高大太魁梧太沉了,據安越目測,此人足有兩米高,胳膊、腿像樹幹似的結實的嚇人,加上已經喪失知覺變得更加沉,難怪人家說死沉死沉,原來是從這兒來的。
將那人安排在胤佑和安越居住的院落一牆之隔的側院廂房內,略通醫理的胤佑為其號了脈,寫好藥方,命侍衛去城內藥房抓藥。安越打來水,讓侍衛幫其擦去身上血汙,看著那張毫無生氣的臉,心裡暗道,不知道他能否活下來,不知道是誰下了如此狠手。
萬幸的是,經過胤佑的幾副中藥,此人竟然慢慢有了生的氣息。胤佑安排了一名侍衛在身邊照顧他,每日府衙廚房會送粥水過來,此人漸漸神志清醒,也能自己進食了。
胤佑每日仍然去府衙忙碌,安越則在書房仍然忙她的事情,每天都會去側院廂房看看那人。
“血人,你叫什麼?”這日,每天按時去看那人的安越,看他神志清醒,忍不住問道。
“血人?”一臉絡腮鬍子像是雜草叢生的野地,神情呆滯,一道自太陽|穴斜至右嘴角貫穿整個右臉頰的傷口剛剛開始結痂。
“是啊,我發現你的時候,你滿身都是血,嚇死我了。”安越盯著他臉上那道傷疤,想起發現他時的樣子仍心有餘悸。
“我叫馬大力,住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