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一見鍾情這樣的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歐陽靖卻覺得不對。他相信一見鍾情,自從梅林相見,他就已經中了她的毒。但這樣的感情,卻不是來得快,去得也快。而是愈演愈烈,直到毒入骨髓,無法自拔。
他細細地看著她,像是怎麼看怎麼看也看不夠。一想到將來的日子能看著她的睡顏睡去,清晨起來,就能感覺到懷中柔軟的她,幸福之感就溢滿整個胸膛。就算不愛也沒關係,只要在身邊就好。只要能讓他愛著就好。
容顏睜開眼睛,便看到歐陽靖正溫柔地看著自己,一下子便紅了臉。她忙翻身背對著他,一想到昨晚上的情景,臉更是不可抑制地紅了起來。
歐陽靖整個人僵了僵,看著她光潔如玉的後背,眼神一下子變得火熱,他實在是想的很,卻努力抑制著。他神情一黯,掀開被子起身。
他不敢再逗留,不然還真怕自己的意志力不夠,直接要了她。畢竟,她那樣美好,又是他所深愛,對她,他是毫無自制力可言的。
但是現在她還不願意,他自然捨不得強迫。娶了她,本就是為了她一世輕安,只做她喜歡的願意的事。在這裡,誰都強迫不了她,他自己也不行。
他起身穿衣,轉身看著雙目緊閉的女子,低低地笑:“摸都摸了,這會兒還怕看了?”
容顏的臉色一下子蒼白了下去,她那樣,他是不是覺得她下賤了?她睜開眼睛,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閉上眼睛,溫軟地笑著:“不一樣。”
歐陽靖穿戴完畢,看著女子的容顏,心底一陣陣的柔軟。他笑了笑:“不一樣?跟誰的不一樣?”
話一出口,歐陽靖就後悔了。這句話對別人說沒事,但是對於她嫁過一次的人來說,就帶著歧義了。他擔憂地看向女子,果然見對方面色蒼白,眼神帶著不知所措。他暗罵自己:“顏兒,我……”
容顏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會被在意的不是嗎?幸好,決定了不愛的。理了理情緒,巧笑嫣然地看著歐陽靖:“跟誰的不一樣,你不是知道嗎?唔,確實不一樣。”
歐陽靖看著容顏,看了許久。心底一寸寸的冰冷了下去,面色蒼白了一片,眼底湧動著無奈疼痛與滔天怒火,被他生生地壓著。她竟然,能這般無所謂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他知道,他痛恨,他嫉妒。他匆匆走出房間,他怕他再待下去,會忍不住傷害她。他怎麼捨得?
容顏起身,開始穿戴,心裡悶悶的像是是不開心。她側著頭想了想,應該是令牌沒有頭緒,所以才會難受的。她的容華還不知道過得好不好呢,歐陽明應該不敢虐待他吧。
開啟門,痕兒已經守在門口。洗漱了一番,她便到了廳堂。卻見廳堂熱鬧非凡,楚胥揚,南宮信等人都在用著早餐。她進門,看到歐陽靖,他的身邊正坐著林宛月,小鳥依人,楚楚動人。
容顏笑得越加溫軟,原來不只是李盡然,只要是自己的相公,林宛月就註定會來插上一腳的。看來,有些路沒變,只是走得人變了而已。
她上前,坐在歐陽靖身側,熟稔地跟南宮信打著招呼:“信,沒想到你能來。”
南宮信藏了苦澀,笑著:“你成親我怎麼能不來?”顏兒,如果從歐陽明手中救你出來的人是我,你是不是也會嫁給我?
楚胥揚在一旁哇哇大叫:“喂喂,容顏,你是不是忘記看到我了。還是,你不會忘記我了?”
容顏眉目彎彎,帶著淺淺的笑意:“你以前那麼欺負我,我怎麼能忘記你呢?”
楚胥揚哈哈大笑,上躥下跳地走到容顏身邊,將南宮信擠到一邊:“我也沒欺負到你呀,你不是安然地走了出來嗎?不過,我到現在也特別好奇,你是怎麼從梅林走出來的?”
想到梅林,歐陽靖的眼底頓時柔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