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周墨現在也不喜歡和別人再同一個屋子裡。
「米萊,留下萊和我一起照顧他吧。」陸華天慢慢的走到了周墨旁邊,拉了拉杯子披上男人的背,「他現在雖然不怕我了,可是我真的不想他一直都這樣,你又辦法嗎?」
米萊的眼睛一直停留再男人身上,那個總是和他頂嘴,替他做飯的魅力男人去了哪裡?為什麼,會背傷成這個樣子呢?
他也是兇手之一不是嗎?
米萊慢慢走到了周墨旁邊,溫柔的說道:「很累吧?你一定,非常的累吧……閉上眼睛,睡一覺,一切都會好的。。。。。。。〃
在米萊的催眠下,男人終於慢慢閉上眼睛睡著了。
「要瞞著周墨的家人嗎?」米萊對陸華天問道。
「現在暫時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周墨的事情,」陸華天在床邊伸手理著男人的頭髮,說道,「按他的性格,更不會想讓親人朋友知道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這個男人啊,總是喜歡把疼痛和壓力往自己肩膀上扛。
脆弱並堅強著。
「你會留下來吧?」陸華天對站在窗臺邊的米萊說道。
後者望著陸華天,說道:「你不是不喜歡我和周墨扯上關係嗎?你不怕,我再一次玩弄男人嗎?」
陸華天搖了搖頭,說道:「你在美國對愛德華做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如果你不是愛這個男人的話,你會拿自己的性命去賭嗎?」
說到這個,陸華天皺起了眉頭沉聲說:「費爾德肯放你回來,為什麼他不過來?」
儘管這件事情不是費爾德做的,可相關人員一個是費爾德的爺爺,一個是費爾德的朋友格蕾絲,陸華天完全不能釋懷。
費爾德的爺爺愛德華已經被米萊弄瘋了,那麼剩下的格蕾絲,陸華天不管是費爾德是怎麼想的,要他放過那個女人是不可能的事情。
米萊搖了搖頭,喃喃道:「我現在也不管費爾德是怎麼想的,我只知道,我要醫好周墨。」其他的事情,他什麼都不想管,什麼都不想知道。
腦海中閃過對愛德華催眠那次,當他問道「費爾德去哪裡了」的時候,那個老人的眼角居然滲出淚水來,用他滿是皺紋的嘴巴顫抖的說道:「費爾德要走了,他也要離開我了,所有的人都會離開我。。。。。。。」
而之後無論他怎麼問,老人都是這樣說著話。
不再想費爾德的事情,他米萊會留下來,直到男人康復。
而男人康復之後,他或許會一直留下來,或許會離開到遙遠的地方,而這一切都要看周墨的意思。
米萊想告訴周墨,他的父母已經找到了。
這個男人總是那麼的樂觀開朗,以前不斷的告訴他,或許父母是因為特殊的原因才離開他的,
儘管米萊知道世界上第一大謊話是「父母都愛著孩子」,然而在內心他仍然希望他不是被拋棄的孩子。
男人還真的說對了。
十多年後,米萊看到的是自己母親的墳墓。
當年的母親,雖然打過他,罵過他,但終究沒有拋棄他。
而最後的那一次,只是希望他能夠在一個健康的家庭健康的成長與生活。
而她自己,則孤獨的病死了。
你說的對,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痛苦,那麼仔細想想,其實自己並不是被世界拋棄的人,只是大家都把自己的痛苦埋在心底不說出來而已。
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而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可人本來就是獨一無二的,又何必去想著世界拋棄了自己這樣的事情呢?
或許,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與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悲慘的人所感受到的感覺是一樣的。
可後者卻是太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