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旁的事不用你操心。”他還有心思開玩笑。
說得好,就等你這句。“都是我這時好時壞的身子拖累了你,家裡的事就由你多費心了。”
“自家人何必多禮,這是我應該做的事。”他今天的氣色看來很不錯。
好個應該,日後可別怨我。“大娘找我有事?”
“你可以不去,她要問的事大抵你都清楚。”無非是婚事成否。
呿!不早點說,他都走到廳堂還能退回去嗎?真是腦筋僵化的小老頭。
連在自家人面前都虛情假意的司徒悔一腳踏進門檻,另一腳猶豫地想往後退,他實在不願對著一張張無趣的臉掩飾自我,他們引不起他的興趣呀!
可是都打過照面了還能躲嗎?即使有再多的不耐也要敷衍一下,他不想照三餐的接受大娘的“關愛”。
“過來。”
威儀低沉的老音顯得剛硬,沒有一句問候或稱謂冷然而起,十分具有權威感。
“是的,大娘。”她當喚貓狗不成。“孩兒給您老請安。”
“不必,我承受不起,你對屠戶之女的印象怎麼樣?”她的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直截了當的點明。
印象很好,可以辦喜事了。“差強人意,沒有當家主母的氣勢。”
“哼!你的身子骨又好到哪去,人家不嫌棄你體弱多病,你倒是拿喬了,鄉下丫頭配你這病人足足有餘,還妄想當家嗎?”將來司徒家的一切都是業兒的,他休想分得一絲一毫。
“孩兒不敢,孩兒只想養好身體幫業弟分擔一些責任。”咳!咳!他病得很重。
當家責任重,他不會自跳火坑把自己燒成兩頭燭,日夜操勞如業弟一般早衰,他還想遊山玩水,繼續他雙面人的生活。
“你說什麼,你想搶業兒的家產。”他憑什麼,妾生的庶子不具備任何地位。
大喝一聲的司徒夫人楚月鳳壓根瞧不起庶出子女,尤其是她所痛恨的女子所生,心中的怨恨排山倒海而來,恨不得他立即消失在眼前。
即使年近半百她仍不承認丈夫別有所愛,一心認定是外頭的野狐狸勾引了他,使其幻術令他死心塌地的愛上,無法可解。
她是自視甚高的人,容不得失敗,當年的美貌讓她目空無人,執意下嫁挾恩以報,以為丈夫必會疼寵有加、拋棄舊愛與她情纏一生。
未料事與願違,新嫁娘反而不如妾。
“孩兒並無此意,只想兄弟齊心共創佳業。”家產送給他他還嫌礙事呢!
“呸!憑你的文弱身子怎麼跟人做大事,業兒不需要你礙手礙腳的拖累他。”他別想有出頭的機會,她會像對付他娘一樣的對付他。
“孩兒沒那麼不濟事,大娘不妨讓孩兒試一試。”咳!咳……他真的善於經營,絕無虛言。
楚月鳳蔑視的一嗤。“我不會拿銀子來打狗,你只管娶妻生子當你的廢人,我們司徒家還養得起幾條狗。”
“大娘……”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他裝出謙卑的乞求樣。
是他不要不是不能,否則以他對敵人的狠厲手段,毀掉一個老女人的希望輕而易舉。
“娘,請您注意自己的語氣莫任意攻擊,您羞辱大哥也等於羞辱我,我們是同父所出的兄弟。”她不該將心中的不滿遷怒於人。司徒業忍不住勸道。
“你和他是不同的,怎能相提並論,他娘是專搶人丈夫的狐狸精……”
“娘,您在胡說什麼,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平常。”她怎麼老是在這件事大作文章,分明是妒心所致。
眼神滄桑略帶哀愁,司徒悔假意傷心的哽咽。“業弟,不用為我的事和大娘起衝突,我娘在天之靈會不安的。”
“可是……”他受到不公平的對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