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夏芒應道,原本想著中午去,是為了不太打擾到何景遲,怕晚上過去的時候,何景遲會在家,不方便,不過他既然這麼說,夏芒也就不再繼續堅持。
夏芒沒想到的是,下班的時候,何景遲把車給她送到了單位的門口,看見何景遲坐在她的C30裡衝她招手,她有一剎那的恍惚,才拉開車門道,“景遲,你怎麼來了?”
08、不思進取
“給你送車過來啊,要不你還要搭車,這個時間最不好搭車了。”何景遲理所當然地說道。
夏芒笑笑,看何景遲並沒有從駕駛座位上下來的意思,便拉開副駕駛的門做了上去,問道,“你是回家嗎?”
“是啊,所以,你得送我回去。”何景遲熟練地把車開進車河,又說,“順便給我做晚飯吃。”
夏芒只是笑眯眯地看他,“你這哪是給我送車啊,分明是勒索我做飯給你吃。”
何景遲不滿意地撅撅嘴,“怎麼叫勒索呢,你做飯給我吃不行麼?”
“行。”夏芒當然只能這麼說。
“對了,芒芒,你今年是準備參加司考了是吧?”何景遲忽然問道。
“呃,是。”夏芒他們法律系的畢業生,尤其研究生,大半都是在學校的時候就透過了司考,何景遲自然是屬於特別優秀的那批,一次過關,其餘的有的兩次,有的三次,但是無論如何,畢業前也都拿到了法律職業資格證書,夏芒最初跟何景遲一起考過一次,但是沒考過,後來也就不那麼上心了。她沒想做法官,也沒想做律師,考司考也不過是為了跟何景遲一起復習,一起考試而已,既然何景遲已經過了,那麼她也就不再有興致繼續考下去。所以,夏芒幾乎是少有的法律系碩士研究生裡沒有資格證的那一個,這事她倒也從來不覺得丟人。
可是,跟何景遲離婚之後,夏芒只覺得日子一下子變得漫長而虛無了起來,長夜漫漫連等待都無從等起的日子,總是需要些事情開打發時間的。以前還沒離婚時,夏芒雖然嘴上不說,心裡其實時常抱怨何景遲的晚歸,尤其是事務所才成立的時候,何景遲每天都要為了建立客戶資源而應酬,夏芒只有一邊看著美劇,一邊等待著他回家。等待總是讓人焦急而惆悵的,而離婚後夏芒才明白,沒得可等,其實卻是件更加令人惆悵的事。
於是,夏芒乾脆決定給自己再找點事情做,完成早在大學時就該完成的事。她並沒跟何景遲說過這件事,想來何景遲知道,定然是聽了楊思思或者彭少說的。何景遲這麼一問,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赧然道,“是,我想考個試試,不過沒準還是考不過的,就當考著玩吧。”
“這就對了,唸了6年法律專業,總不能白唸吧,早就勸你考呢,就算你不想當律師,以後進公檢法系統也好啊,在政法委這幾年都快給你呆廢了。”
夏芒暗自攥了攥拳頭,攥得指節都有些發疼,想起以前還沒離婚時,何景遲的確就是時常勸她再考次司考,那時候,她覺得考了也沒意思,她的理想就是當個賢妻良母而已,賢妻良母這個角色是並不需要從業證的,有那時間她倒是寧願學學廚藝或者插花之類的有關家庭建設的事。夏芒印象最深的事就是那個時候何景遲勸她時還說過,“芒芒你太不思進取了,我那新招的助理小於,本專業都不是法律,但就是對法律感興趣,來所裡一年,今年就把司考拿下了,估計一年內就能實現自己創收,你連人家小女孩兒都不如,還是法學碩士呢。”
夏芒那會兒卻是不在意地笑笑,“她要給你當助理,當然要考司考,我是給你當媳婦,我考那些有什麼用。”如今想來,這話卻真是可笑,當年的助理拿了上崗證,也許就要成媳婦了,而她這個媳婦卻是已經下崗,最後連助理都沒得當。
“嗯,先考下來再說吧,我爸倒是問過我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