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微愣,然而卻在此時聽見令她淚奔之聲:
“月兒……”
清月尋聲望去,只見一身形清瘦的普通男子立在她二人不遠處,清月皺眉輕呼,“鈺兒?”
盛夕鈺大喜過望,幾步踏過荊棘走近二人,“月兒,總算趕上你們了,我就怕北上之時與你們失之交臂。”
清月無法抑制此刻的激動,熱淚如泉湧,盛夕鈺看素言滿身是血,衣裳也被劃破多處,便道,“可傷著?”
“王爺,奴婢沒事。”素言即刻搖頭。
暴君的寵妃 情根種,緣起緣滅 十三
盛夕鈺微愣,出城之時便已叮囑,莫再如此稱呼,如此幾天不見便忘了。而此時清月卻並未發覺異樣,是經過一夜的神經緊繃,此時見了盛夕鈺,緊繃之弦驟然而松。潛意識裡的信任,令她只覺此時便已得了安全。
盛夕鈺帶著二人走出樹林,邊道,“此地久留不得,我們還是快些離開。蘭君在何處?”
清月不言,她雖不確定蘭君顏的生死,然而依昨夜的兇險,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卻是素言接話道,“主子,昨夜在河鎮蘭公子一人敵千軍,護得奴婢與月姑娘出逃,至此時並未與我們取得聯絡,他……”
素言頓下話來,後續如何想來主子已然明瞭。
盛夕鈺不做聲,眉間皺出丘壑,卻在思量,官府並未貼出已獲逃犯的告示,若真被捕,官府定不會如此毫無動靜,蘭君如今是生是死?
揣著心思走出叢林之時見臨江在路邊守望,當即愧由心生,她離開之時並未與他招呼。臨江面上有易容膏粉飾,少不得掩去面上神色,然而那眸中的焦慮卻實實在在印寸出來。
臨江本在四下守望,他取水回來之際盛夕鈺便不見蹤影。她並不是無心之人,定發現什麼才離開。而他在原地等,好過四下尋找雙方錯過費去更多時辰。
這廂心焦之際,遠遠見得叢林中有人出來,臨江轉身立在馬身後掩去半個身形再定睛望去,很快,眸中閃出亮光,心中欣喜卻並不表現。
“公子,回來了。”臨江低聲而出,將水壺遞於盛夕鈺道,“水涼,且少喝些許潤喉。”
盛夕鈺剛接過,臨江對清月、素言微微點頭,道,“總算找到你們了,公子為追上你們連坐騎都捨棄了,也不枉我們日夜兼程。”
清月含笑,卻對臨江之言有幾分莫名,“為何棄馬?”
盛夕鈺帶口中冰水有了些許溫度這才下肚,接話道,“累死了。”
清月一愣,忽而‘撲哧’一聲笑出來,道,“鈺兒,也只有你在這時候還能讓我笑。”
素言也低聲好笑,臨江目光露出快意來。側身抬眼,當即大喜,“公子,他們回來了。”
盛夕鈺轉身,面露喜色。她就知道,蘭君吉人自有夭相,定不會有事。清月、素言與蘭君顏經過昨夜一戰,已是生死之交。清月再次喜不自禁,灑淚道,“鈺兒,若不是蘭君,我與素言便早成了禁衛軍的刀下亡魂。”
盛夕鈺側目看清月,帶了幾分調皮道,“別多想了,沒事就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們此時便可坐等後福。”
清月本已紅了眼眶,卻生生因了盛夕鈺此言而再次破涕為笑。夜千痕牽著馬,馬背上馱著蘭君顏,走近幾人,目光看向盛夕鈺道:
“客棧被燒,我出鎮之時聽人說起在廟裡藏了個死人,前去看時竟發現是蘭君,只是他身受重傷,後背一刀極深,若再深三寸便足以要了他性命。”
“可上了藥?”盛夕鈺急道。
夜千痕點頭,將聽來的事簡單扼要的說完後這廂才與清月、素言照面,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幾人休息片刻,待夜千痕架著馬車回來時便起身,“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