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主動問過朝事了?且聽她如何說。
“我去,我代你去,當然我一人也是不可的,還需禮部大人從旁提點……”她的話被淹沒在他突然而至的熱情中,後面勸說之言全全被賭了回去。
然而即使熱情後她還惦記著,只剩了喘出的氣來問,他被問得煩了只能應著。聽他答應,這廂才安心睡了去。
楚皇登基若盛絕不親自前往她確實是好人選,簽訂盟約絕非小事,即便盛絕不出面也應派親王前去,然而帝都就康靖王一位親王他本存著狼子野心如何能此重大之事派與他?
自然也要防著康靖王會派人捷足先登,於楚皇先修了條約,如此,大遂便很快陷入內憂外患中。想來盛絕也是多有考慮才鬆口讓她前去,只是她的安全是他最掛記之事。
次日朝堂,百官待立,未出所料便有大臣提到楚君之事,即刻便有大臣進言推舉康靖王爺代大遂東去觀禮。
盛絕不動聲色掃了眼出言之人,並不多言,而此時張尚書卻出言以康靖王乃閒王並不曾關心朝政,只怕在簽訂盟約之時考慮不周,遂提議別人。而張尚書進言後便接二連三不同的聲音出現,大多是支援康靖王爺帶君東去。
盛絕聲色不變的瞧著大殿中眾臣,並未做出選擇便直接退朝,而此後多日都不曾再提起。
康靖王還未發難倒是於太妃坐立不住,他們已失去北地的機會如今自然不能再放過東盟的機會,連夜修書於康靖王,令他務必去楚國爭取楚國新皇的支援。
康靖王自然知曉此次機會難得,然而君王已不再提此事,若他突然以此事進宮怕會遭得君王諸多猜疑,思來想去便已大義為名還是去了帝宮求見君王。
盛絕眸光隱晦不明,康靖王更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這個九弟自小心思就藏得比別人深,否則也不會韜光養晦那麼多年最後一朝爆發驚駭了所有人。康靖王一臉平靜低眉順眼的扮好他憂國憂民的親王,國之興亡,匹夫有責,他如此請願也沒有什麼不可。
康靖王等待多時,盛絕久久才從摺子堆中抬眼起來,半晌才道:
“此事已定,帝妃與工部同去,康靖王無須多慮。”
“一個女子…”康靖王似乎即刻意識到此言不對,當即改口,再道:“即使帝妃非一般女子可比,然,大遂派帝妃去終究不合時宜,還請君上明鑑。”
盛絕並不多言,又埋頭於摺子中,再抬眼已是二刻鐘後,只道:“康靖王若無事,便下去吧。”
康靖王還欲爭取,哪知盛絕已然起身先他一步往大殿外去,如此康靖王只能行禮恭送。心道:難道他已開始懷疑本王了?
再看那和碩小王消沉了一年,今日終開始上朝,只是眉目少了幾分年少的歡樂多了幾分滄桑與穩重。極難想象這一年中小王爺是以何種姿態在過活,酒肆中,茶館裡無一不是對他的褒貶之談。
和碩立志為賢臣,自然秉襲了賢王之處,大遂兩位少年王爺天下人皆知如今獨獨剩他一人屹立朝堂,再次踏上進殿,和碩感慨頗多,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站在他身旁從來都為他開脫的王兄已然不在。
高公公尖銳之聲響起:“…無事退朝!”
和碩微微愣神,即刻上前啟奏:“稟陛下,臣以為楚君新立,前往觀禮之人非康靖王莫屬。康靖王乃大遂親王,自然能代表皇家。”
盛絕頗有幾分不耐,冷言道:“此事以交由禮部,無須再議!”
盛絕大步離開高公公即刻高喊:“退朝!”
和碩小王眉頭緊皺,總算明白王兄當年的無奈了,當年王兄多次冒著大不為而直言進諫,如今他亦然。他認為此事理應如此便再次冒死覲見。遂,下朝後他便急急往御書房去,長跪於殿外以表赤誠之心,也頗有幾分當日賢王頑固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