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商量,兩個人的意見竟出奇的統一。
於是兩人拍板,“回去調調這小子的檔案,看看背景和家庭什麼樣。”
這個新年夜過的最寂寞的人,應該就算宮喜了。
宮喜一週前剛剛搬到這個與繁華澳門極不相襯破落的陋巷中的一棟老樓裡。
老樓黑灰色的外牆,牆皮已經脫落的斑駁,破舊的門窗上經歷了過多的風雨,已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宮喜的這間屋子,窗子已經因為受潮而變形關也不關嚴實,淺藍色紗的窗簾是宮喜來到新近掛上去,窗下是一個小小的方桌,桌面上收拾的一干淨,什麼擺設都沒有。桌子旁邊擺放著一張鐵質的小單人床,床鋪乾淨整潔,大海圖案的藍色床單上那白色的被子象個豆腐塊似的擺放在床尾。
破舊的木門原本應該是乳白色的,現在那乳白上掛了厚厚的一層油黃,門上還有一塊一塊的年代久遠的汙漬,讓人看著就連這門都不想觸碰,門邊有一根細細的白線,上面繫著一個鈴鐺,會隨著門的開關而發出清脆的聲響。鈴鐺也是淺淺的藍色,嶄新的。
再向裡面就是一個小小的浴室,老式的衛生間,裡面被水鏽染的髒兮兮的洗手檯和蹲式的便池,無處不透出骯髒和破敗。
浴室裡正傳出嘩嘩的水聲,宮喜高大健壯的身軀站在被藍色浴簾攔出的小小空間裡,更顯出了他的魁梧與壯碩。
簡單衝了涼之後,宮喜拿起一條藍色的毛巾,仔細的擦拭著頭上身上的水珠。他的房間內之所以都是藍色的用品,主要是因為一是幸運喜歡的是藍色,另一個是幸運現在在海上,這藍色就象是海水,可以讓他時時刻刻的感受著與他同在,與他只是咫尺相隔。
今天是新年夜,他不用再費心的去監視對面樓的動靜了,估計那些**份子是不會選在舊曆新年來約見那些香港人。
他從冰箱裡拿了一聽啤酒,一個人枯坐在窗前,看著窗外那個只一窗相隔的花花世界,這裡是及時行樂不分晝夜的澳門,人們在這裡肆意的追逐著快感和刺激,享受著時而衝上凌霄時而落入地獄的激情與放縱。
這裡的一切都與宮喜有關,可又一切都無關,他要從這些細如蠶絲的蛛絲馬跡中尋找那些細上的結,再將這些結從繭中抽離出來,剪掉。
今天的他什麼都不用做,不用去管窗外的一切,只要坐在這裡靜靜的思念他的幸運。一想起那個人,他的嘴角就不自覺的翹了起來,那個漂亮帥氣的傢伙,這會也不知道在幹什麼。聽丁玲說因為颱風被困在了戰艦上,也不知道這會兒是不是一個人在牽腸掛肚的想家,還是在艦上的戰士們快樂的聯歡。
宮喜站起身來,走到床邊拿起了那個自己隨身帶著的皮包,又從裡面把那隻舊手機拿出來了。
這隻手機現在唯一一個被使用的功能就是相簿,宮喜不厭其煩的成千上百的遍點開那螢幕上的小小圖示,一張一張的翻看,然後就自顧自的傻笑個不已。
“幸運,等我,等我回去。”
“好想你呀。好想抱抱你,臭小子。”
看著那照片,宮喜幸福的笑著,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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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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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似水,在這個新年的夜裡,窗外飄起了雨。
細雨隨風吹進了窗裡,驚醒了已經睡下了的宮喜。
這小屋裡連個電視都沒有,宮喜在獨自喝了兩聽啤酒,就決定睡了。年三十,說什麼也得給父親打個電話,那怕心裡再恨他,可是他必竟是自己的父親。
電話裡的內容少之又少,問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