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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著被子蒙著頭就睡,原想睡一覺起來用晚膳,卻不想一覺到第二天早上,等她醒來時宋弈已經走了,她起床梳洗吃了早飯,就堵著氣去了薛府,在去智袖院的路上正好碰到了薛瀲,薛瀲見著她就想繞道走,幼清喊道:“薛聞瑾,你給我站住!”
“你吃了火統不成?!”薛瀲皺眉看他,“你別和我說話,你心情不好我心情還不好呢。”卻到底沒有走,站在原地用腳尖在地上畫著圈。
幼清就走過去,盯著他問道:“你說,你為什麼躲在房間裡不肯出來,我認識的薛聞瑾可不是為了事就能餓自己虐待自己的!”
“我心裡難受不成啊。”薛瀲白了幼清一眼,“就允許你們不高興,還不能允許我傷心啊。”
幼清就哼了一聲,質疑的打量著他:“阿古上個月到我這裡來告訴我,說你最近不再去望月樓了,你怎麼又不去了呢。”
薛瀲猛然抬起頭來打量著幼清,他素來知道,幼清不是無的放矢的人,她要不是知道什麼,絕不會突然提起望月樓來,他戒備的道:“你……你想說什麼神格竊取綜主希臘。”
“我沒想說什麼。”幼清就盯著他,“我可告訴你,你要是不想成親,就趁早鬧騰把婚事退了,素蘭那麼好的孩子,你別拖累她害了她。”
薛瀲一下子跳了起來:“我怎麼害了她了,難不成她嫁給我還委屈了不成。”話落,又心虛的降低了聲音,“婚事是我想退就能退的嗎。”
“我管不著你的事,也不想管你的破事。”幼清哼了一聲,“但你要害別人我就看不下去,你最好想清楚了將來怎麼辦。”話落,就推開薛瀲去了西院!
薛瀲站在遠處發呆,攥著拳頭滿眼的迷茫。
“你這是怎麼了,和誰置氣了?”趙芫拉著幼清上下看著她,見她氣呼呼的樣子,“還是誰借了你銀子沒還啊。”
幼清就盯著茂哥看,茂哥在地上來回的跑,是不是停下來看看她又跑走了,過了一會兒跑來拉著她的手,也不會說話就望著她笑,幼清摸摸茂哥嫩生生的小臉,鼻子一酸就哭了起來……
“你這是怎麼了,和宋九歌吵架了?他欺負你了,還是外頭養人了?”趙芫還沒見過幼清這樣哭,忙抱著她拿帕子給她擦眼淚,幼清本來很傷心聽她這麼一說就破涕笑了起來,道,“你都說的什麼話,他哪會外頭養人,回頭傳出去別人還以為真的呢。”
“我錯了,我錯了,不該說他。”趙芫鬆了口氣,不是和宋弈吵架就成,“那你和我說為什麼突然哭起來了。”
幼清就將茂哥抱起來攏在腿上,茂哥伸出小手動作生澀的給她擦眼淚,幼清親了親茂哥,道:“我都等了快二十天了也沒有訊息,心裡頭著急。”
趙芫立刻就明白了幼清的意思,無奈的道:“這種事急不得,你得耐著性子才成。”又道,“你看我,生完茂哥都一年半了吧,不也是一點訊息都沒有,你急個什麼勁兒。”
幼清頹廢的不得了,抵著茂哥的頭道:“可你已經有茂哥了,每天看著他在眼前,也就不著急了。”
“你啊。”趙芫哭笑不得,“你看琪兒,成親多久了,不也沒有訊息嗎,要我說,母子情也是講究緣分的,他還沒來你急也沒有用。”
幼清不說話,無聲的落著淚。
她在家裡呆不住,跑到趙芫這裡來也呆不住,歇了一會兒又坐轎子回去了,第二日就拉著蔡媽媽一起去了娘娘廟,求了一支無字籤,解籤的婆子說這是上上籤,什麼無聲勝有聲,萬事都有可能。
說了等於沒睡,幼清失望的回家去,見著宋弈也不搭理他,宋弈笑著過來拉著她的手道:“今兒的脈還沒請呢!”
“不號了。”幼清白了他一眼,“以後都不號了,號了也白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