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飯吧,嗯……雖然味道不大好,可到底還是可以裹腹的。”
房間裡,院子裡,裡裡外外安靜的落針可聞,便只有宋弈溫潤如水似的聲音,不疾不徐的說著,周芳覺得,她認識宋弈這麼久,都沒有聽到說過這麼多話。
幼清皺著眉,越聽便越煩躁,她滿心滿肺的火正憋在心裡,聽著宋弈的話,她猛然翻身坐了起來,冷冷的望著他,不留情面的道:“宋大人,勞煩你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丫頭。”宋弈深潭似的眸子暗了暗,去牽幼清的手,幼清又翻身躺了下來,道,“你走吧。”
宋弈的手落了個空,看著幼清嘆了口氣,有些無措的就著床頭便靠了下來,視線落在幼清身上,靜靜看著,目光悠遠……
幼清能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越想越氣,翻身坐起來,穿了鞋怒不可遏的指著宋弈:“你不走是吧,那我走,我再告訴你一遍,我現在不想見到你,你不準跟著我,否則我讓你永遠見不到我!”話落,開了門就往外走。
宋弈看著她決絕而去的背影,心頭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他眉頭驟然蹙了起來,好一會兒才鬆開!
採芩立刻跟著幼清出去,幼清上了轎子,轎子隨即頂著夜幕出了院子。
周芳跟著走了幾步,忽然想到了宋弈還在房裡,回頭看著他,宋弈已面色如常,淡淡頷首道:“跟著夫人,護好了!”
周芳應是,快步而去追上了幼清。
幼清在城門口換了輛租賃用的馬車,一夜不停,馬不停歇的到了大興,周芳和採芩都不敢問,在天亮時分,幼清再次下了車,又重新換了馬車去了懷柔……
清晨時分,田莊裡鳥雀鳴叫,朝露如珠,處處透著清涼和舒爽,幼清盤腿坐在車上,一夜不曾開口說話,閉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麼。
採芩和周芳坐在對面,滿面的擔憂。
辰時不到,他們到了懷柔的莊子裡,周芳下車打聽了路大勇的院子,便徑直讓車伕將車駕進村裡,她們的到來並沒引起多少人的注意,直到車在路大勇的院子前頭停下來,正在院子裡餵雞的戴望舒丟了盆跑了出來。
“夫……夫人?!”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一大早幼清會到這裡來,幼清沉著臉,道,“有沒有房間,借我住幾天!”
戴望舒呆呆的點點頭,道:“有……有……”她說著,忙回身將院門全部推開,又朝房後喊道,“路大哥,封神醫,你們快回來!”
幼清一進院子,滿院子正在啄食的雞嚇的飛撲起來,幼清徑直進了房裡,戴望舒看看周芳,周芳朝她為難的搖搖頭,又做了個噓的手勢,戴望舒點點頭快步進了房裡,速度極快的拿了新的被褥收拾妥當。
路大勇回來了,驚詫的站在門口看著面無表情坐在桌邊的幼清,不敢置通道:“太太,您中麼來了,可是有什麼事?”
“我住幾天
我為王。”幼清放了茶盅,隨意的洗了把臉,對眾人道,“你們各去忙吧,不用管我。”
路大勇見幼清臉色不對,便退了出來,採芩關了門服侍幼清躺下來,又輕手輕腳的退了出來,路大勇幾個人正在院子東頭的廚房裡小聲說著話:“太太是怎麼了,和老爺吵嘴了嗎?”
“差不多吧。”周芳點點頭,道,“夫人生大老爺和老爺的氣,至於是什麼事,我們還不知道。”她直覺依幼清的脾氣,如果不是天大的事情,她絕不會氣的這麼厲害。
路大勇緊緊的蹙著眉頭,戴望舒問道:“那夫人到這裡來,老爺和大老爺知道不知道?”她見周芳搖搖頭,又道,“那我現在回去和老爺還有大老爺說一聲,免得她們擔心。”
“不要。”採芩進了門,搖著頭道,“你們誰都不要回去說,讓夫人自己待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