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客觀來說一直很好看。
帝君為什麼突然要同小燕換寢居,鳳九此時也有一些思考,小燕方才說什麼來著?說帝君似乎是覺得疾風院離宗學近,又配了魚塘,兼有她做飯技藝高超?若是她前陣子沒受小燕的點撥,今日說不定就信了他這一番縹緲說辭。但她有幸受了小燕的點撥,於風月事的婉轉崎嶇有了一些粗淺的瞭解,她悟到,帝君這個舉動一定有更深層次的道理。她皺著眉頭前前後後冥思苦想好一陣,恍然大悟,帝君此舉難道是為了進一步刺激姬蘅?
雖然答應姬蘅同小燕相交的也是東華,但姬蘅果真同小燕往來大約還是讓他生氣。當初東華將自己救回來躺在他的床上是對姬蘅的第一次報復,結果被她毀了沒有報復成;降服緲落那一段時,姬蘅也在現場說不準是東華藉著這個機會再次試探姬蘅,最後姬蘅吃醋跑了,他的心情似乎一直很愉快。那麼,帝君此刻非要住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還將小燕遣去他的寢居,必定是指望拿自己再刺激一回姬蘅吧?刺激得她主動意識到從此以後不應再與小燕相交,並眼巴巴地前來認錯將他求回去,到時他假意推脫一番,逼得姬蘅以淚洗面,同他訴衷情表心意按手印,他再同她言歸於好,從此後即便司命將姬蘅和小燕的姻緣譜子用刀子刻成,他二人必定也再無可能了。
鳳九悟到這一步,頓時覺得帝君的心思果然縝密精深,不過這樣婉轉的情懷居然也被她參透了,近日她看事情真是心似明鏡。她忍不住為自己喝了一聲彩。喝完後,心中突然湧現出不知為何的麻木情緒,而後又生出一種濃濃的空虛。她覺得,東華對姬蘅,其實很用心。
窗格子處一股涼風飄來,鳳九結實地又打一個噴嚏,終於記起床邊搭著一件長襦,提起來披在肩上一撩被子下床,斜對面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自言自語道:“重霖在的話,茶早就泡好了。”
鳳九一驚,抬眼向出聲處一望,果然是東華正掀開茶蓋,瞧著空空如也的茶壺。他什麼時候進了這間屋,她竟完全不曉得,但寄居他人處也敢這麼不客氣也是一種精神。
鳳九看他半天,經歷緲落之事後,即便想同他生分一時半刻也找不到生分的感覺,話不過腦子地就嗆回去:“那你入谷的時候,為什麼不把重霖帶過來?”
東華放下手中空空的茶壺,理所當然地道:“你在這裡,我為什麼還要帶他來?”
鳳九按住腦門上冒起的青筋:“為什麼我在這裡你就不能待他來?”
帝君回答得很是自然:“他來了,我就不好意思使喚你了。”
鳳九卡了一卡,試圖用一個反問激發他的羞恥心,原本要說“他不來你就好意思使喚我嗎”,急中卻脫口而出道:“為什麼他來了你就不好意思使喚我了?”
東華看她一陣,突然點了點頭:“說得也是,他來了我照樣可以使喚你,”將桌上的一個魚簍順手遞給她,“去做飯吧。”
鳳九愣怔中明白剛才自己說了什麼,東華又回了什麼,頓覺頭上的包隱隱作痛,抬手揉著淤血,瞧著眼前的魚簍:“我覺得,有時候帝君你臉皮略有些厚。”
東華無動於衷地道:“你的感覺很敏銳。”將魚簍往她面前又遞了一遞,補充道,“這個做成清蒸的。”
他這樣的坦誠讓鳳九半晌接不上話,她感覺可能剛才腦子被撞了轉不過來,一時不曉得還有什麼言語能夠打擊他、拒絕他,糾結一陣,頹廢地想著實在無可奈何,那就幫他做一頓吧,也不妨礙什麼。她探頭往魚簍中一瞧,迎頭撞上一尾湘雲鯽猛地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