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雅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一臉控訴的看著知雲:“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惡毒?這麼惡毒的誓言你都想得出來,我又不是故意要害你受傷的,你怎麼可以這麼跟我說話? 身為知識青年,怎麼一點素質都沒有,哼,難怪你窮得叮噹響! 活該你受傷!你這麼惡毒的人受傷了,也只能算是惡有惡報,憑什麼怪到我頭上?” “你不敢發誓嗎? 既然你說不是故意推倒我的,為什麼不敢發誓?莫不是心裡有鬼,怕發的誓應驗了? 你一個不敢發誓的人都不嫌惡毒,我就是說兩句話怎麼就惡毒了? 你腦子裡裝的是不是都是屎?做人的基本三觀都沒有嗎?如此是非善惡不分,上學時老師教的做人道的道理都被你吃了嗎? 還是你根本沒腦子,老師教你的做人的道理你都沒聽明白?” 殷小雅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看了看在一旁看好戲的楊月和唐愛珍:“你!你!你們都欺負我!” 她恨恨的一跺腳,扭頭跑了出去。 其餘兩個女知青……她們說什麼了? 她們什麼都沒說,怎麼就成了“你們都欺負我”? 楊悅有些不悅的抿了抿唇,這個殷小雅,都來下鄉了,還整天一副資本主義小姐的做派,動不動就哭唧唧的,實在是太討厭了。 她不知道,對於殷小雅這種人,後世有個稱呼叫白蓮花。 殷小雅一跑出去就去找李向陽了,李向陽就是男主的名字。 “向陽哥,嗚嗚嗚……她們都欺負我!” 李向陽原本正在洗臉的手一頓,隨意的擼了一把臉上的水,抬頭一臉無奈的看著殷小雅。 自己的發小自己知道,殷小雅欺負別人還差不多,誰能欺負得了她? 但……看著她臉上的淚珠,頓時心疼了。 不管是誰的錯,哄還是得哄。 “這是誰呀?這麼不長眼,竟然敢惹咱們家的小雅生氣。 惹得咱們家的小雅,都開始掉金豆子了,別哭了,再哭向陽哥都心疼了。 好了,別生氣了,小雅大人有大量,不跟他們一般見識,美人可不能生氣,生氣就不漂亮了。” 李向陽伸手想去給她擦淚,才發現手是溼的。 有心想在衣服上擦乾手,又想起幹了一上午的活,衣服也是髒的,只能甩了甩手上的水。 “快自己擦擦眼淚,我的手還是溼的呢,也弄溼了你的臉。 金豆子可不能隨便掉,那個多貴呀,掉一顆我都捨不得。” 雖說這個時代的男女拉拉手都會接受到異樣的目光,但他們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像說點曖昧的話,擦眼淚,拉手,拍肩這些小動作也早已經習以為常,根本不覺得有什麼。 所以說出這樣的話,兩人都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殷小雅噗嗤一聲破涕為笑:“向陽哥,你就會哄我開心。” 隨即又嘟著嘴道:“那個張知雲也太不知道好歹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時太生氣了而已。 而且我又不是針對她的,誰讓她離我那麼近呢,不推她推誰! 我都已經好好的跟她道歉了,她不但不依不饒,還反過來詛咒我,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長了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惡毒的女人!真是豈有此理,簡直是欺人太甚!” 李向陽一聽,心裡就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肯定是自家這個小青梅說話不中聽了,對方反駁了幾句,殷小雅就生氣了。 在李向陽心中,殷小雅這個人哪裡都好,就是有點不懂人情世故,明明沒什麼壞心,說話卻總是得罪人。 忙勸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這事過去就過去了,小雅大人有大量,別跟她一個小女生計較了,大不了咱們多賠她點醫藥費營養費。” 殷小雅撅著嘴:“向陽哥,你說張知青會不會是想多問我要點錢,才故意要針對我的? 算了,我也不跟她計較了,那就多給她點錢吧,誰讓她家裡窮呢。” 說完這話,她又像模像樣的嘆了口氣:“我爸說的果然對,人窮志就短,真沒想到張知青是這樣的人,為了多訛我點錢,竟然說這麼傷人自尊的話,真是太過分了!” 李向陽趕緊對著殷小雅又是一頓安慰開導加誇獎,直到飯做好了,才好不容易才徹底把她鬨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