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而說他生為家族長子,如此膽小不應當。如果真的害怕,可以自行離開,他親筆去信一封,免得他回去之後被父親詰難。
話說到了這個地步,自然是沒有後退的餘地了。齊昀也不可能真的自行離開。
叔父下令圍住荊州城,打算耗下去。
隨著對峙的持續,沒等到荊州城內糧草斷絕,反而等來嚴冬。糧草補給日益艱難,緊接著就是遭遇了夜襲。
“兵敗如山倒啊。()”齊昀隨手用火箸敲碎了一塊比較大的木炭,把木炭碎塊丟到火裡。木炭逐漸被火給燒紅,散發著暖意。
不得不說,時機是抓的正好。□()_[(()”
他笑了。
“早一點晚一點,都沒有如此的結果。偏偏就是那一日。”齊昀話語裡滿是感嘆和佩服,“這人還真是有本事。荊州刺史能有這樣的人才,真是讓人羨慕。”
鄭玄符的臉色是說不出的古怪,“景約,你是怎麼知道這兒是楊之簡的家裡?”
齊昀指了指屋內堆放的那些簡牘。
好些簡牘堆放在那兒,一堆一堆的,裡頭還有好些帙布好生包裹起來的帛書。
“昨夜無事,隨意抽了些翻閱。見著上頭有他的署名。名是不能隨意署的,所以我猜測這兒應該就是他的家。”
晚上的時候,鄭玄符擦乾了軀體換上乾燥暖和的衣袍倒頭就睡。沒有其餘的精力去做其他事了。
鄭玄符險些跳起來,“我說那個小女子怎麼會如此膽大包天。原來她竟然是楊之簡的家眷!”
“難怪了,這個脾性簡直和楊之簡如出一轍。”他說著重重的搓著手掌,“這麼不客氣,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齊昀抬眼看著鄭玄符在跟前走來走去。
“不行,不能留下她。”
少傾,鄭玄符突然道。
說完,他就到堆放鎧甲的地方,去拿裡頭的刀。
“坐下。”
齊昀手裡的火箸敲了敲火塘的木邊,發出沉沉的咚咚聲。
“景約!”鄭玄符急了,他不由得提高了聲量回身看他,“難道你就不怕她們把咱們全都交出去麼?”
“我說,坐下!”
火箸再一次敲在
() 了木頭製成的塘邊上。沉悶的聲響,似乎敲在了他的心上。
鄭玄符咬牙,拿著手裡的環首刀,還是坐到了火塘邊。
火箸將已經燒紅了的木炭捅開。火越來越旺。
“去把門開了。”
不管天多冷,得把門戶給開一半。不然閉門燒火容易出事。鄭玄符起身去了,把原本合上的門給開了一半。外面的冷風夾雜著冷雨就往內裡吹。
鄭玄符錦衣玉食的習慣了,被這冷風吹得,整個人都忍不住往衣袍裡縮。楊之簡的舊冬袍,齊昀穿著小了,但是鄭玄符穿著倒還合身。
他連著雙手還有脖子,在冷風的吹拂下,忍不住全都縮排衣袍裡。
齊昀抬眼見到他這滑稽的模樣,嗤笑了一聲,“就你這樣,還想著殺人。威風用在女子身上,你真的好意思。”
鄭玄符不服氣,開口就要反駁,誰知道嘴一張就吃了一肚子的風,不得不把嘴又閉上。
齊昀見狀,嘲諷的嗤笑比剛才更大聲。
“坐過來吧,小心到時候又吃一肚子的風。”
鄭玄符沒奈何,只能依言坐在火邊上。
這會兒火塘裡的火已經被齊昀給弄旺了,被外面的風一吹,更加的燒的火紅。
“景約你是真的不怕。怎麼變得這麼膽大了,”鄭玄符被冬風凍的夠嗆,哪怕跟前有火暖著,話都說的哆嗦。
“我記得當時你一力向主將主張退兵。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