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地紮了一個丸子頭。她面板白淨,臉也小巧。
是很典型的小白花長相,看著人畜無害,線條柔和。
尤其是周晉為還有周宴禮在一起時,就像是一隻掉進狼窩裡的小白兔。
這兩人一個冷一個狠。在外人看來,都是不好惹的物件。
可和她這隻軟弱可欺的小白兔在一起時,反倒沒那麼兇狠了。
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以柔克剛?
周宴禮沒有繼續賴床,被周晉為踹醒後,他坐在沙發上獨自生了會悶氣,然後就上樓洗漱去了。
周晉為提前替他們把洗漱用品都準備好了。
周宴禮進來的時候,頭髮半乾,應該是洗漱的時候順便洗了個頭,沒完全吹乾。
又嫌額髮礙眼,所以隨意地往後抓了抓。沒了額髮遮掩,他整張臉一覽無餘。線條鋒利,看著刀削斧鑿的。
他動作自然地拖出江會會身旁的椅子落座。
身上穿的衣服不是昨天那件,意外的合身,就是有點不像他平時風格,反而更像是
“你身上的衣服是”江會會心中的猜想在聽到周宴禮的回答後得到證實。
他兩口就吃完了一整個煎蛋,下巴朝對面的周晉為抬了抬:“在他衣櫃裡拿的。”
後者面無表情。
相比他的大咧咧,周晉為吃飯有種賞心悅目的慢條斯理。
江會會聽到周宴禮的話,心臟猛地下沉,在她看來,周晉為這人應該有著極強的領地意識。這樣的人最是厭惡有人未經允許亂翻亂動他的東西。
結果他居然什麼也沒說。
江會會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又升起了一絲疑惑。他居然都不生氣嗎?
和這兩個人在一起,她總是提心吊膽,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就會打起來。
吃完飯,她下意識就要去將碗洗了。
她的這番行為明顯讓周晉為和周宴禮都感到不理解。
“放著吧,會有人收拾。”
周晉為語氣很淡,扔下這句話後,替她拿起放在角落的書包。
又看了一眼那個散發不明氣味的酸菜壇,和
她確認,“這個需要一起拿走?”
江會會從他眼裡看出了幾分看垃圾的眼神。
他估計也和周宴禮一樣,把它當成
她急忙解釋:“這裡面裝的是泡菜,我媽媽親手做的,很好吃的。你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嘗試一下。”
周晉為點頭:“多謝。”
面對他毫無波瀾的道謝,她居然有些受寵若驚:“不客氣的。”
外面在下雪,她把帽子戴上,帽子邊緣的毛領很大,她的半張臉很輕易就被遮住了。
周宴禮打著哈欠在旁邊告狀:“他不會吃的,他最討厭這種氣味大的東西。”
他明顯還困著,外套也沒穿,就這麼隨意搭在肩上。
——當然不是昨天那件,那件拿來包泡菜壇了,一股子味道。現在這件也是他從周晉為的衣櫃裡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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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去到學校後,整個班都很熱鬧,早讀課也沒人早讀,而是忙著各種討論。
原本因為天氣問題一直推遲的運動會要重新舉辦了。
日子都定好了,就在下週三。
佔彤跑來找江會會:“班主任說大家都得參與,你想好要報什麼專案了嗎?”
江會會對體育一竅不通,她有點為難:“必須得參加嗎?”
“當然啦。”佔彤說,“班主任說了,每個人至少得報一個專案。”
在旁邊睡覺的周宴禮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單手撐著臉,身子側坐。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懶散的玩世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