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會會突然讀懂了那個詞的意思。
——破碎感。
像是昂貴的白瓷。
“那那是怎麼回事?”她聲線不穩,還在顫抖。
周晉為抬起頭,客廳的燈光慘白,瓦數應該很高。
所以江會會看得很清楚,近在咫尺的那張臉,額角的傷密密麻麻縫了好幾針,脖子應該也縫過,只是被癒合貼遮住,看不清到底嚴不嚴重。
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她。
江會會時常這麼覺得,周晉為這個人好像毫無弱點,不管周宴禮惹出再大的亂子,他都能輕鬆擺平。
無論何時都雲淡風輕、從容不迫,有著超乎他年齡的成熟穩重。
可是現在,她只覺得喉嚨一陣陣發緊。
眼底的五官在不斷放大。然後,肩上多出了一些重量和溫度。
是他靠在她肩上。嘆息聲輕微,帶著一點又倦又累的笑。
“江會會,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