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都是雲淡風輕的說:“我老家一個親戚結婚,讓我過來當伴娘,可能需要還得幾天才能回去。”
周宴禮皺眉:“你都快高考了,還浪費時間去做這個?”
前段時間就連下課都在看書,一分鐘恨不得掰成三分鐘來用。
她語氣無奈:“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嘛,她沒什麼朋友,我不去的話連伴娘都沒有。”
“那什麼時候回來,我到時候去接你。”
她的聲音有點小,像是在刻意躲著誰:“不用,這邊的習俗是連續辦幾天,之後還有回門宴。你不用擔心我,你好好學習知道嗎,我回去後是要抽查的。”
他有些不滿,什麼陋習,結個婚還特麼結幾天。王妃出嫁都沒這麼隆重。
“這老禿子最近不知道發什麼瘋,作業佈置了一大堆。”
聽到他滿是戾氣的抱怨,她輕聲笑笑:“那你都寫完了嗎?”
他有點心虛:“寫多少算多少唄,反正……一大半都看不懂。”
她還在笑:“不懂的地方就標紅,等我回去了再給你講。”
她話音剛落,那邊模糊傳來一道聲音,好像是6號床吃藥。
聲音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擋住,戛然而止。
周宴禮愣了愣:“我剛剛好像聽到吃藥。”
“沒有,是喊我換衣服,要去接新娘子啦。”她笑著糾正,“好啦,先不說了。你要是實在看不懂,就拍照發給我看,我抽空給你把解題過程寫下來。”
聽江會會這麼說,周宴禮也沒有多加質疑。
本來剛才就只是朦朦朧朧聽到那麼一句,他自己都不是很確定。
“你好好當你的伴娘,不用擔心我。到時候記得拍幾張照片發給我。”
“新娘子的照片嗎?”
他不爽:“誰看新娘子,我讓你拍你的照片,不是當伴娘嗎。”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才不要,很難看。”
他連哄帶騙:“誰瞎眼敢說你難看,我把他揍到真的瞎眼。”
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愛用暴力解決問題,江會會搪塞他:“好啦,你快去上課吧,等我回家的時候給你帶好吃的。”
周宴禮這才不情不願的和她說了再見。
電話結束通話後,周晉為拿著剛從護士那兒l拿來的藥,和溫水一起遞給她:“周宴禮打來的?”
她點了點頭,接過藥和水杯,溫水送服。
藥片滑過嗓子眼時不太順利,堵了一下,微微化開,苦到她皺緊眉頭。
周晉為及時遞給她一瓣橘子,她放進嘴裡咬開,酸甜的味道終於蓋過苦澀。
“嗯,他問我在怎麼沒去學校。”
周晉為將她手裡的水杯接過來,再次注入熱水,放在一旁。
預防她隨時渴了,手邊都有水。
“還不打算告訴他?”
江會會點頭:“再等等吧。”
其實她誰都沒告訴,包括周晉為,只可惜他過於敏銳了。
只是從她的好友口中得知,她沒來學校的原因是因為她家裡人給她請了幾天假。
他就察覺到問題不太對。
接連給江會會打了好幾通電話後,終於在他的逼問下,她不得不說出實情。
周晉為替她換到病房,有專人看護。
但絕大部分大時間,都是他在一旁陪同。
媽媽當然也質疑過他們之間的關係,非親非故的,對方為什麼要幫這個忙。
至於後來又是怎麼放下心來,周晉為給出的解釋是:“我和她說,你之前幫了我,所以我是報答。”
江會會笑道:“原來你也會撒謊。”
他也笑:“偶爾撒個謊,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