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曳後知後覺地發現這話聽上去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他愣了一下,對上盛懷冰似笑非笑的眼神,右手握拳抵著唇咳了一聲:「不不不,我的意思是……」
他其實想說,大家眼裡的高冷男神、禁慾系帥哥,在面對他時也會有控制不住的時候,想想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所以就算盛懷冰在他身上弄出各種痕跡,他也並不牴觸,甚至還會有點小激動和竊喜。
但這話不能說出口。
舒曳自己也發現了,兩人獨處時,盛懷冰隨便一個動作就會讓他招架不住,一不小心嘴巴就比腦子快上好幾步,說出一些讓他恨不得鑽進地洞的話來。
「嗯?」盛懷冰見他沉默,微微上前一步。
兩人本來就站得極近,這下幾乎是貼在了一起。
舒曳的眼睫快速顫動幾下,就見盛懷冰一手撐在桌上,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語:「我的獎勵呢?」
他的嗓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不知名的微啞,聽上去異常性感。
舒曳徹底繳械投降,揪住他的衣領主動吻了上去。
他一主動,盛懷冰差點就要收不住了。
兩人分開時,舒曳已經不知不覺地被抱到了桌子上,外套也被褪到了腰部,只剩兩管袖子堪堪掛在手肘處,非常精準地詮釋了「衣衫不整」這四個字。
薩摩耶仰著頭晃著尾巴,睜著黑而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兩人。
「……」舒曳忽然有些無法直視這雙眼睛,無意識地晃了下懸空的腿,找了個話題,「將軍這個當郵差的技能,是專門訓練過的麼?」
盛懷冰幫他將外套整理好,拉上拉鏈,聞言垂下眸子「嗯」了一聲:「我剛去舅舅家的時候,不怎麼愛說話,將軍就是他們買回來逗我開心的。」
短短一句話,舒曳卻敏銳地捕捉到了幾個資訊,心臟沒來由地抽痛一下,視線落在盛懷冰戴著護腕的傷口處。
不愛說話,就無法交流,所以將軍才被迫成為了雙方聯絡的樞紐,學會了開門和傳紙條。
他甚至能想到舅舅買薩摩耶的原因,微笑天使笑起來的樣子,那時候的盛懷冰大概也不忍拒絕吧。
舒曳依舊坐在桌子上,身體微微前傾,將臉埋到盛懷冰的胸口,雙手緊緊圈著他的腰。
一方面他很想了解盛懷冰的過去,想知道那道傷疤的緣由;可另一方面卻又有些害怕,他擔心那些過往比他想的還要殘忍。
「等猛男杯結束,我帶你回去一趟。」盛懷冰從舒曳的無聲中猜出了他心中所想,拍拍他瘦削單薄的脊背安撫道,「舅舅他們人很好。」
舒曳兀自悶聽了一會兒心跳,然後才抬起頭問:「他們……能接受我麼?」
他不敢細問這個舅舅跟盛懷冰有無真正的血緣關係,但無論是哪一種,盛懷冰依舊屬於寄人籬下。
舒曳也是在別人家裡長大的,儘管林熙父母對他比對自己親兒子還好,但他依舊無法將自己徹底融入進去,與他們之間的關係很親很近,卻還是隔著一道無法跨越的透明屏障,懂事之後,他更是儘量不給他們添麻煩。
所以他擔心他的出現,以及他和盛懷冰這種異於常人的戀人關係,會讓對方接受不了,進而影響到雙方的感情。
盛懷冰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心底軟成一片,伸手拂開他額前稍長的劉海,忍不住親了親他秀氣好看的眉角:「不用擔心,他們跟我們一樣。」
舒曳一時間沒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盛懷冰卻沒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瞥了眼電腦上的時間:「你該下去了,記得把空調的溫度上調點。」
後三場比賽,神話戰隊表現不盡如人意,尤其是最後一場,基本上複製了第二場的劇本,同樣的圈型,同樣的發展,同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