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熟了?”
“倒是比一般叔嫂要親近許多。”
陸雲祁正戴著手套給裴珈禾剝蝦,頭也不抬地道:“我之前又不是沒見過嫂子。”
“而且都是一家人,我對嫂子一見如故,很奇怪嗎?”
“再說了,”陸雲祁把蝦放進蘸碟裡,笑眯眯地道:“我跟潯哥也沒見過幾面,我們之間也不生疏吧。”
謝潯卻不給他面子,直截了當地道:“挺生疏的,走路上都不一定能認出來。”
裴珈禾像是沒察覺到他們之間的不對勁,他晚點還要去療養院看一看陸閔之,因而連吃飯都一心兩用,慢慢吃完了陸雲祁給他剔的魚肉和剝好的蝦才道:“你們不熟?”
謝家和陸家也算世交,不然當初他跟謝潯結婚的時候陸雲祁根本不會去參加。
謝潯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陸雲祁卻依舊很開朗的樣子,“那可能是我一廂情願了,沒關係,我之後爭取跟潯哥早日熟悉起來。”
他又轉過頭對裴珈禾道:“嫂子,醬汁味道還好嗎?”
裴珈禾點點頭。
陸雲祁道:“我做飯也很好吃,嫂子要是哪天想換口味了要跟我說。”
謝潯是真覺得這飯半點也吃不下去,順便一提周敘簡說給他重新準備的餐食過了快二十分鐘也沒端上來,他氣得不輕,資訊素的氣味都有些收斂不住。
辛辣的薄荷味在空氣中彌散開來,陸雲祁眼神一冷,謝潯也意識到了不對勁,迅速壓下了自己的情緒。
阻隔貼普及的時代,ao兩種性別人群除了社交需求之外,幾乎不會再在公共場合下暴露自己的資訊素。
裴珈禾知道確實是自己招待不周,但他腦子裡實在存了太多的事情,只好道:“謝潯,我改天請你吃飯,今天實在抱歉。”
“沒事,是我自己不請自來。”謝潯苦笑道:“沒考慮到你最近分身乏術。”
他看著裴珈禾起身像是又要走,道:“怎麼了?吃完飯不休息一下?”
裴珈禾穿上外套,“不了,我去療養院。”
“剛剛醫院打電話過來說父親今天情緒不怎麼好,不願意吃飯。”
“雲祁要過去看一下嗎?”
陸雲祁搖搖頭,“不了,父親不太喜歡我。”
“我還是把公司裡的事情多學一學,爭取早日讓嫂子輕鬆點。”
裴珈禾應了一聲,拿起車鑰匙出了門,而謝潯見他走了自己也不願意多留,便也離開了陸宅。
陸雲祁回了臥室,站在陽臺上想要抽菸,他近來煙癮很重,但往往抽了兩口就又掐掉,鐵皮煙盒啟開又關上,最終還是沒有點燃。
裴珈禾的陽臺上換了一束花。
奶油白的花瓶裡養著幾支粉白色的鬱金香,花瓣在光下如同綢緞,馥郁美麗。
陸閔之……
陸雲祁想到什麼,嗤笑一聲,葬禮那天看到的時候分明還活得好好的,身體機能一切良好,怎麼才一天過去就吃不下飯了。
難不成裴珈禾是什麼靈丹妙藥,去看他一眼就能自動康復主動進食了?
他百無聊賴地趴在陽臺上,想,或許他哪天是應該抽空去看一眼陸閔之的,看一看要不要聯絡醫生給他插個管,每天輸點營養液算了。
免得裴珈禾兩頭跑,平添勞累。
療養院中,陸閔之一切如常。
他人不在公司,但對公司的大部分事情依舊掌控著,叫裴珈禾過來,也只是因為早上新聞釋出會的事情。
“腺體移植那個專案,即便記者提了,你也不該回答的。”
“還不到能搬上臺前的時候。”
裴珈禾盛了碗魚湯端給他,像是後知後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