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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裡自我吹捧了一會,趙八一邊心情大好的疊起了被子,邊小聲的跟王二毛閒聊起來:“王二毛,二毛,二毛,你爹為啥給你起這麼個名字?”
王二毛在四班裡也沒人理睬,不是因為跟趙八一一樣換了生肖,而是他這個人嘴笨,也自卑,不敢主動開口和人講話,所以就成了名副其實的悶蛋,隱形人。
他見趙八一主動跟他聊天,也開心起來了,傻呵呵的樂著,壓低聲音答:“俺爹說,俺哥生下來頭髮長了一根,叫大毛……”
“難道你生下來有兩根?”
趙八一戲謔的打斷,王二毛也沒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抓了抓短的扎手的頭髮,認真的回答:“不是,是俺爹說大毛、二毛的好叫,俺弟叫三毛嘞,嘿嘿。”
看著王二毛傻笑,趙八一突然覺得他挺可愛的,先前的冤屈一掃而光,手上的動作也麻利了許多,輕聲的你一句,我一句和他部隊中第一個哥們王二毛聊開了。
“你為啥叫趙八一?”
“那就是老爺子的喜好,八一,八一,都成建軍節了。”
“嘿嘿嘿嘿,也挺好,容易記。”
“你個傻瓜,笑什麼笑,這名字可比你的豪氣。”
“恩,對。”
“笨蛋。”
“嘿嘿。”
“你又傻笑什麼啊?”
“沒什麼。”
“快說!不然我可揍你了!”
“俺覺得你跟俺哥一樣。”
“啥?我怎麼跟你哥一樣啊,你看我那麼帥,你連我萬分之一都沒有。”
“是,是,你真的好衰。”
“你個笨小子,讀音都那麼不標準,不知道以後部隊裡不能用方言嗎?”
“那你教俺?”
“好,以後俺教你。”
“你也說俺了。”
“呸呸,是被你帶過去的!”
終於等到全班完成了任務的時候已經離早上吹喇叭的聲音還剩不到三個小時,一棒子小夥子連被子都不敢蓋,方方正正的擺放在腳下邊,蜷縮著腿不敢動一下,生怕又給弄亂了,光著膀子蓋著軍大衣就打起了瞌睡。
起操的高音喇叭亢奮的響起,四班的人跌跌撞撞的從床上跳下來,哆嗦著穿上野戰服,惺忪的眼睛都沒睜得開來,凌亂的腳步聲和臉盆之間的撞擊聲迎接著第一天正式訓練的到來。
趙八一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被王二毛拽著往外跑,手上抓著鬆垮垮的褲腰,並拿著還沒來得及扣上的皮帶,他有個毛病,只要睡不足覺,腦子裡就跟住了只惱人的蒼蠅似地,說他連東南西北分不清都不假,這毛病現在委實讓他吃足了苦頭。
“皮帶,皮帶!八一,你皮帶沒扣,快點扣上啊!”
王二毛急的衝他吼道,軍容不整被班長看到了也是要受罰的,可這趙八一一門心思卯足了勁跟瞌睡蟲做搏鬥,哪來的時候管什麼軍容軍紀,無奈王二毛只得左手一勾住他的膀子,右手替他接過皮帶扣起來。
可能是太急躁,又慌亂,東摸西摸的就是扣不起來,倒是趙八一被他一會這裡摸摸,一會那裡碰碰的,攻破了幾個敏感點,打了個激靈就清醒過來。
“噯?噯?我說,二毛,二毛,別,別再亂~摸了,哎喲,我的娘啊,這裡不能摸……哎喲!”
兩人一個上下其手的助人為樂,一個手忙腳亂的明哲保身,下盤沒控制穩,只聽“呯”的一下,雙雙摔倒在地,摔的姿勢還特美,整一個愛情影片——泰坦尼克號:趙八一下,王二毛上,背靠胸,下面那人雙手護著他的細腰,是怕再傷了重要部位;上面那人雙手側平舉,是為了保持自身的平衡。
這一路匆匆趕過的路人都不自覺的停下焦急的腳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