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教我們課的範堅強老師卻倒下了。據說,範老師在值班期間,突然出現腦溢血癥狀,等到其他老師發現這個悲劇的時候,他已經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聽到這個噩耗,梁一嘴巴一咧,哭了。校長聞訊,連忙上報上級機關,授予範老師“優秀抗非衛士”的光榮稱號。
學校為範老師召開了隆重的追悼會,全校師生沉浸在巨大的悲傷之中。我們紛紛去靈堂向範老師的遺體揮手告別。那天,我也懷著傷心欲絕的心情,前去為範老師送行。晰晰瀝瀝的小雨從空中落下,像是有人在哭。令我稍感欣慰的是,範老師的臉上居然還保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那麼從容,那麼安詳。
又過了一段時間,天氣越來越炎熱。只是,“非典”已經結束了。
第八章
學校終於敞開了大門。一天晚上,我收到白慧慧發來的一個簡訊,她告訴我說,出事兒了,速速到我宿舍樓下,見面詳談。
看到這後,我心頭一顫,內心湧動出一種強烈的不安。以前,白慧慧約我見面,往往都會找一個適當的理由。比如,我要去操場曬曬被子,你來幫我牽條繩子吧;我媽給我買了兩斤大閘蟹,蟹黃可多了,你來品嚐品嚐吧;我正在“左丹奴”買T恤,你來幫我挑一件吧。然而,這次的簡訊卻什麼也沒有提,它更像是一個求救的訊號,我一時琢磨不透。難道這丫頭被人威脅了不成?我一邊苦苦思索,一邊馬不停蹄地趕到女生宿舍樓下。
此時,白慧慧站在一個破舊的IC電話亭下,眼睛黑亮黑亮的,像只小獸似的。見我過來後,她朝我揮揮手,並調皮地拋了一個媚眼。我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氣喘吁吁的走她身邊,問:“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白慧慧睜著大眼睛,慢條斯理地說:“你送給我的手鍊斷了!”
“什麼?”我怔怔地看著她,憤怒的火苗徒然竄了出來。
“怎麼?生氣了嗎?”
“就這小事兒?你這和叫‘狼來了’有什麼區別?”我的嗓音一下子提高了幾個分貝,震得旁邊幾個好奇的小女生頻頻回頭。
“對不起嘛,人家沒想到你生這麼大的氣!”白慧慧低下頭,怯怯的說。
“你有沒有在意我的感受?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我剛才還以為你被人要挾了呢,誰知道我不要命的跑來一看,你還衝我咧嘴一笑呢……”我忿忿的發洩著自己的不滿,恨不得上前摑這丫頭兩耳光子。
一會兒,白慧慧瘦小的肩膀就由慢向快地抽噎起來。這丫頭突然間,歡暢的哭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令我有些措手不及。偶爾有幾個碰巧經過的學生,他們紛紛投來如出一轍的譴責目光,刺的我渾身不自在。
白慧慧的哭聲愈加洪亮起來,有“哭不倒長城不罷休”的氣概。我悲從心起,連忙用手把她攬入懷裡,她就像瑟瑟秋風中搖曳的小草。
我輕聲說:“對不起,剛才我也是著急嘛,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的。”
這句話的效果還是有一定療效的,白慧慧聽後,哭聲逐漸由“雷聲大雨點下”變成了“悶雷幹雨”。
“好了,別哭了,你瞧你臉上的妝都弄花了,看起來醜死了!”我捏捏她的小臉盤。
“哼,你嫌棄我醜!”白慧慧的身子晃了晃。
“開玩笑而已,你當然是最漂亮的,比諸葛亮的媳婦還漂亮。”
“諸葛亮的媳婦很漂亮嗎?”
“漂亮!”我認真的說。
白慧慧緊緊地抱了抱我,又把頭埋進我懷裡,左兩圈右三圈的轉了轉,然後“咯咯”的笑了。我懷疑她是想把剛才流出的淚水和鼻涕一同下放到我的襯衣上。他奶奶的,這丫頭把我的假“金利來”襯衫當成手帕使了。
“其實我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