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明她的心思與喜怒哀樂,那是騙不了人的,但……“你知道她所謂的家鄉是哪裡嗎?”
“是……”
“你相信?”
“坦白說,屬下只是半信半疑……當然,她的話非常荒謬,但屬下檢視過她隨身攜帶的物品後,卻也不再那麼肯定。”
“你說的我明白,只是我能相信她並非來自我們熟知的那些國家,卻無法接受她是來自一千多年後的說法……這是絕無可能之事!”
“屬下也這麼認為,才會四處訪求術士,想查證她的話的真實性。”
“嗯……若是有了結果,儘快讓我知道。”
“是,不過既然認定她並未意圖不軌,只是想暫時依附著您尋求依靠,那麼三皇子可否……”
“可否放她出來是嗎?”他淡笑。“這不是難事,特別是我知道馮太傅近來事多人忙,無法陪朱伯下棋。”
“屬下不是因為這樣才請三皇子高抬貴手,純粹是……”
“好了。”齊御群一揚手,很給面子道:“既然朱伯都開口了,我就不會再和她計較了。”
事實上,無論如何,最後齊御群都會放了她,只是希望沈佑希能稍微做點反省,讓他對自己的尊嚴能交代得過去。
加上現在又有了朱定邦的求情當作臺階,這件事便能到此落幕了。
“三皇子真是寬宏大量。”朱定邦微笑。
是的,這的確可稱得上是寬宏大量了——在他得知沈佑希當時曾狠狠賞了主子一記耳光之後!
邊哼著流行歌曲,沈佑希邊在紙上寫下更多食譜,只因朱定邦說過,希望吃一次她做的菜——即使他只是隨口說說,她仍認真的寫下許多菜色想讓他參考。
而在另一廂——
關她至今已三天,齊御群認為應該差不多了,便選在這個花好月圓的夜晚前來進行釋放。
然而當他漫步到門口時,竟聽到裡面傳來愉快的歌聲,劍眉不禁聚攏。
推開門,見到被下令閉門思過的那個人正面帶微笑的揮毫,不禁一怔,“你會不會太怡然自得了?”
想他連日來還在為自己破天荒囚禁下人一事感到惴惴難安,她竟是這般快意悠哉,齊御群禁不住疑惑,這幾天究竟是在懲罰她,還是在懲罰他自己?
“您有交代我要愁眉苦臉嗎?”沈佑希疑惑的反問突然闖進的他——礙於形勢比人強,她恢復了對他使用敬稱。
“再怎樣,一個被要求反省的人不該是這種態度吧?”盯著她泰然自若的小臉質問,普天之下還有會讓這個女人驚慌失措的事嗎?除了他先前的吻曾讓她短暫的花容失色之外。
“我不過是比較懂得自我調適罷了。”她擠出敷衍的笑。
不意瞥及他輕抿的薄唇,先前遭到強吻的畫面再度襲上腦海,惹得她的心一陣悸動,小臉更是飛快染上一層酡紅;發現到這一點,她忙垂睫疾書,制止自己再胡思亂想。
到此,齊御群終於願意承認她也是吸引人的,因為此際的他就眨也不眨的凝視著她滿溢不馴氣息的容顏,久久無法移開目光。
意識到沉默太久了,他清了清喉嚨,隨口問:“你在忙什麼?”
“忙您不會感興趣的東西。”
“你又知道我對什麼感興趣了?”
“不是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嗎?”說出這句話後,沈佑希有點懊悔一說好不再對他的行為多所批評,可她骨子裡討厭他的細胞卻老是不肯合作。
“你對我的瞭解還真是超乎我的想像。”他回以皮笑肉不笑。
“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事吧!”她不覺得這有什麼了不起。
“你……”這個姿態總是比他高的貼身侍女讓齊御群不禁納悶——朱伯真的是為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