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緊接著,便是骨骼碎裂的聲音,但是許痕,在這無邊的靈氣壓迫下,並沒有倒下。
手中寒瀟,劍隨意動。
“讓我,劈開這天地。”
許痕雙目炯炯,雖說渾身上下已然鮮血淋漓,但他的目光,卻一如初始,一如那在金頂之中,斬釘截鐵。
“驚濤駭浪。”
寒瀟劍,不帶一絲靈氣的寒瀟劍,在這一刻光芒大放。
李天大驚失色,他感覺原本為他所用的靈氣,此刻恍若破布一般被撕裂,那寒瀟劍竟然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向自己飛速而至,而那股力量,竟然在瞬間統治了天地靈氣,原本屬於自己掌控的東西,如同大海狂濤,化作層層大浪,撲面而來。
霎時間,場地上飛沙走石,層層勁風吹動了場地的佈置,木板碎石,旌旗戰鼓都化作了許痕的武器,整個天地,似乎在這一刻,俱為所用。
“噗噗噗噗噗噗。”
李天鮮血狂飆,被寒瀟劍穿心而過,而之後的漫天靈氣,將他渾身上下,絞為齏粉。
秋念雲眼中神光暴起,死死的盯著場地中的許痕。
“唯我。這是唯我的層次。”
————————————我是分割線—————————————
白雲流轉,時光悠悠。這世間幾千年白雲蒼狗,也不知時光,到底改變了什麼。
是抹平了內心深處的創傷吧?或許,在內心深處又撒了一把鹽?
武當山下當塗鎮
百花樓。是這附近聞名的春樓,這春樓也不知有和背景,姑娘的水平極高,無論是床上功夫,還是詩詞歌賦,似乎都比世間大多數人,強上那麼一兩籌。也因為如此,無數文人雅士,遷客騷人爭相來此,也不知是真的想享受一番,還是想附庸風雅,搔首弄姿。
五年前,這百花樓突然來了一位奇怪的姑娘,當起了這裡的頭牌。這姑娘甚是有趣,面紗遮面,紅帽蓋頭,完全看不見頭髮與長相,也不知是因為太過醜陋,還是太過美麗。
而這位姑娘一身琴藝,當真是天下無雙,更有甚者,竟然發現這位姑娘所用之琴乃是傳說中的“盛唐第一琴”伏波流,這琴據說一直在世俗第一才女手中,只是上官家族五年前滿門盡滅,也不知這琴是怎麼流傳出來,只是這姑娘琴藝高深,詩詞歌賦似乎樣樣精通,這些才子騷人,也就不深究了。
而近日,便是這頭牌出場的日子。
卻聽二樓一聲琴音陡起,好似在眾人心中劃出一道閃電,原本嘈雜的青樓,竟然在瞬間安靜下來。接著,便是恍若出谷黃鶯,清脆地聲音:
“紗舞裙裾翻雪浪,橫掃箜篌醉秋波。
何須胭脂增顏色?且聽一曲傾城歌。”
琴聲悠揚,恍若陳釀了百年的美酒終於開蓋,帶起陣陣酒香,醉人而不傷身。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那芊芊玉手,恍若大道,施展出天地間,最為動聽的聲音。
眾人都陶醉在每秒的琴聲之中,似乎都忽略了,那隱隱的血腥之氣。
“殺進鎮子,男女老幼,雞犬不留!”
一聲斷喝,那女子手一顫,琴音驟停。
又是,這樣的話語。
女子猛地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門口,一時動作幅度過大,頭套跌下,面紗滑落。
這是一個絕美的女子。即使是在馬賊侵入的當口,這女子的美,依舊驚天動地。
紫色的長髮宛若九天銀河落入凡塵,直至腰際,絕美的俏臉上不帶一絲胭脂之色,五官搭配恍若上天最完美的畫卷,讓人一眼望去,便知這世間,美的極致,究竟是如何。
唯一美中不足,便是她藍色的眸子,此時竟有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