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弄出這樣的機構。
所以,若這樣,按著李煦的解釋,也是很合情合理的,可芳儀就是覺得不得勁兒。只是康熙沒覺得怎麼樣,那自己多說什麼?李煦,皇上信 任著呢。自己是皇后,不得干政,才不要往槍口上撞呢。
既然說那些都是李煦的試探,現在李煦也在跟前,金太太也就不用再那麼小心,按著宮裡那套規矩了。出來了,總要松泛些才舒服。
李煦也是個識趣會玩兒的,這會兒得了金老爺的賜坐,就在邊上服侍起用餐了。這李煦的文采,哪裡是小二可比?得月樓的名菜,松鼠鱖魚 、得月童雞、西施玩月、蜜汁火方、蟲草甫裡鴨等,這一道道的菜,如何的來歷,取材的特色,烹飪的巧妙,還有一個個的傳說,還配以流傳的 詩詞,讓人真正做到了齒頰留香。
這李煦,真是個人物。這樣一來,如不是金太太心存著古怪,現在指不定如何讚賞李煦、對他點頭呢。可就是這樣的金太太,也很放鬆下來 。這吃得舒服,聽得愉快,果然得有白相相公才更合樂。因如此,又是在自己念著的地方,金太太不防頭,指著面前那盤蝦仁就說了,“這碧螺 蝦仁,又是怎麼個說法?”
這話順溜出嘴,芳儀才覺得有點兒不太好。因為,後世說碧螺春是供茶,可自己在宮內卻沒有喝到過,可見,這會兒還沒什麼碧螺春的說法 呢。
可是這李煦卻是撫掌讚道:“娘娘好文采,這茶香蝦仁,被您這樣一改名,倒是越發出色了。這嚇煞人的香,細細看來,可真像是一隻只碧 色小螺兒呢。”自然,這菜也是個傳說的,卻是一個巧婦為了重病的婆婆,費盡心思琢磨出這個菜品,婆婆品用了,這病不藥而癒等等。
而後,李煦有有點感慨地對金老爺說,“娘娘說的這個碧螺,泡出來的茶色,碧綠清透,茶香幽遠,所以當地人就稱其為嚇煞人的香。只有 每年春天,產於洞庭西山。若萬歲爺春天來這兒,這春茶新得,更是美妙。”於是倒向金老爺介紹起這個嚇煞人的香來了。
金太太這會兒的心思卻不在這個上頭,也沒有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又拍了下翅膀,而是把心思放在了那個傳說上頭。偏自己問了,李煦就 說這個故事了,可真有點兒意思。
別說金太太習慣了陰謀論了,這在宮裡,想多了,多想了,倒沒什麼,怕就怕想少了,少想了。而芳儀現在在宮裡,可說是順風順水了,這 和她多想有著莫大的關係。可即便這樣,芳儀還是有時忽略了,一個她認為容易對付的人,日後差點兒讓她追悔莫及。
這邊吃飽喝好了,李煦就迎駕至行宮。這行宮是李煦盡了心的,不過到底時間有限,又琢磨著康熙的性子,倒不是奢華的很。
不過,這些倒沒有讓芳儀放在心上。會琢磨天子用心的,可不是一個兩個的,更何況是特務頭子。她只是沒想到,今兒個在得月樓的小姑娘 ,竟然也在行宮當差,還給安排在二阿哥居住的院子裡。
行宮裡頭安排的人也不少,一般的丫頭也不會讓芳儀注意到。可這丫頭,卻是自己出來向皇后娘娘請罪的。
原來,到了行宮安置。芳儀作為皇后,總要去各人安置的地方瞧瞧妥不妥當,這也是做會妻子嫡母的本分。
芳儀先去了康熙居所,其實也就是擺擺樣子,地方官員在這些上頭哪有不盡心的?而且,一般的貼身服侍,總是有帶出來的人的。行宮裡頭 的,也就是在外圍當差。不過,康熙要是有別的什麼想法,也是可以的,因而這些丫頭總是格外的漂亮。
地方官員會這樣奉承萬歲爺,這不是什麼稀奇事情,芳儀早就知道,也沒看得特別重。要知道康熙每年都有一半以上的時間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