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開我,你受傷了”,沐若煙望著他額上的傷口,還能感覺到透過他薄薄的風衣感覺到黏膩溼滑的液體,粘稠的,血腥的。
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是要這樣,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會有絲毫的驚懼,連在生死一線也不會出現驚慌失措,受傷了,也不會皺一下眉,叫一句痛。
他充耳不聞,繼續走他的路。
“莫夜瑄,你還是去警局自首吧,你逃不掉的”,沐若煙拼命掙脫著手上和腳上的麻繩,這一刻,她只知道自己很著急,“你殺了這麼多人,各處關卡肯定也被封鎖了”。
“閉嘴”,莫夜瑄輕聲的說,嘴上染上了鮮血,他隨意的抬起一隻手抹了抹,聲音平板無波,“女人果然很囉嗦,你再說一句,別怪我割了你舌頭”。
“你敢——”,沐若煙挺起脖子。
“還沒有我不敢的事,沐若煙,我警告你,別試圖挑戰我的底線”,莫夜瑄拍拍她臉頰,無情的眼神容不得人不相信。
沐若煙沒再掙扎,只是心裡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悽然,“莫夜瑄,今天你為什麼要來…”。
“這一年來,你可以任何時候來取我的命,為什麼會是今天”?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也是做我該做的,我們沐家是警察世家,我爸是副警監,我媽是法醫,我從小就被我父母教育要做一個懲奸除惡的好警察”。
“我們身份敵對,今天又殺了這麼多人,別說警察不會放過你,我也不會放過你”。
“……”。
“要不然…你放了我,我暫時…至少今天之內不會追捕你”。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一直不搭理她的莫夜瑄終於啟口了,投向她的視線帶著濃濃的灼熱感。
沐若煙一時噤聲,他生氣了,她終於把他激怒了,她知道。
莫夜瑄冷冷的收回視線,抬頭,前面出現了一座年代久遠的院子,門口上了把生鏽的鐵索,這一代都是七八十年底時建立的老胡同,這幾年市政府開發,這一邊已經被用作工業區,不少人都往市中心去了,只留下一部分比較貧困的人住在這邊,而這裡的房子也在等待拆遷,這裡應該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
莫夜瑄一腳踹掉鎖,帶著她闖了進去,院子裡又髒又舊,前幾天下了場雨,地面未乾,還發出陣陣難聞的氣味。
推開主屋的大門,一股發黴的味道撲鼻而來,一左一右各是兩間房,莫夜瑄走進了左邊的房間,裡面擺著一張古花紋雕刻的木床,只有席子一張,連被褥也沒有,莫夜瑄將她丟上去,沐若煙睡慣了高床軟枕,差點被這張又老又舊的硬床給摔斷了骨頭,正想忍不住破口大罵,莫夜瑄忽然撲上來撕扯她的婚紗裙。
“嘶——”的扯掉裙襬下長長的絲綢,露出雪白的大腿,驚得沐若煙使勁踢著兩條腿。
“莫夜瑄,你這個禽獸,你想幹什麼,你要是敢對我做出什麼,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就是禽獸,你不是要嫁給紀徹痕嗎,我偏要強暴你”,莫夜瑄獰著臉拉起扯下的婚紗絲綢,望著那一片白色,升起一股血腥的怒火,索性壓住她身體用那條絲綢將她雙手雙腳纏在床頭架上,見她眼底流露的著急和噁心感,失色的嘴唇忽然勾了勾,衝過去“嘶”的將她胸口的白紗撕成兩半,露出潔白的胸罩和勾人的乳溝。
沐若煙嚇得臉上失色,破口大罵,以為他要強佔自己的時候,他突然面露憎惡的甩開她,僵直了身體,慢慢的下床,站在床邊冷冷的看了她幾秒,走出了房間。
沐若煙被他突然的離開又弄得懵住了,搞不懂他到底想要幹嘛,眼睛一轉,忽然看到地面上幾滴暗色的鮮血,喉嚨一堵,抿緊唇,吭不出聲。
他究竟受了多重的傷,還抱著自己走了這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