壇,看到阮思思的相貌跟他手中的畫圖一模一樣。頓時明白老闆所說的:你只能殺掉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但絕對不許傷她半根毫毛。萬萬想不到的是,那個男人,居然是高勝寒,她表妹的情郎,他在這個世上唯一認可的“朋友”。
高勝寒道“我明白,我該死,即使你不殺我,我也會自行了斷。”風過耳喝道“拔出你的劍來。”高勝寒苦笑道“我現在這種情形,拔劍跟不拔劍,有什麼區別。你動手吧,我死而無怨。”風過耳道“不要以為你不拔劍,我就不敢殺你。”他的劍緩緩舉起,這是一柄很尖的劍,劍身狹窄,正是殺手所喜歡使用的劍。他的劍遙指高勝寒,離高勝寒的身體不過一丈之遠。在如此近的距離,以他的功力,只要一發動,必然會在高勝寒身上洞穿一個巨大的血窟窿。
高勝寒仍然沒有拔劍,他兩眼空茫,彷彿在靜候死亡的降臨。很多時候,死亡不是一種負擔,而是解脫。
風過耳冷冷道“我數三聲,再不拔劍,你就永遠沒有機會拔劍了。一、——”
“慢著!”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風過耳一看,來了兩人,一個高大的懶懶散散,一箇中等身材的長得眉清目秀。高大那人說“我看你劍法也不怎麼樣,先過爺爺這關再說。”風過耳道“你們什麼人?”高大那人說“本爺爺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正是江湖人稱‘霹靂刀’ 的馬一炮,順便一併介紹,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鐵捕’嚴鐵。怎麼樣,怕了吧,怕就乖乖繳械投降,還可以饒你不死。”
風過耳道“我從來不問名號,我只問劍。”
馬一炮道“好,那你就問我的刀。”他的刀在手,嚴鐵的鐵尺也在手。他們都凝神盯著風過耳的手,他的手乾燥,修長,握劍紋絲不動。
高勝寒叫道“快走,你們不是他對手。何苦為了我,陪上自己性命。”
馬一炮道“我們不走,誰叫我們是朋友。”高勝寒心中一熱,“朋友”!多麼親切的稱呼,它就象暗夜中的一盞燈,照亮了他冰涼的心。他身上凝固的血似又開始流動。
風過耳冷冷道“阻我者,死!”他手中劍緩緩刺出,馬一炮曬笑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話音未落,劍勢突然加快,轉瞬抵至咽喉。馬一炮急退,抽刀,出了一頭汗。嚴鐵的鐵尺從旁邊側擊。
風過耳的劍一劍比一劍急,猶如南海海面的十級颱風,把兩人逼得手忙腳亂、險象環生,他們才知,風過耳真的是不好對付。他的招式有時看似極拙,卻突然奇峰突起;有時指東,卻打西;有時力道明明用盡,卻徒然又生新力;有時氣勢磅礴,猶如大兵壓境,有時卻胡攪蠻纏,猶如市井無賴。
馬一炮自詡刀快,但跟風過耳相比,卻大為遜色,就如一個小孩跟成年人賽跑。嚴鐵的鐵尺本來招數奇崛,但用在風過耳身上卻變成了普通的把式。風過耳對他的鐵尺好象見怪不怪。在三種兵器中,劍唱盡了*,其它兩種註定是配角。
兩人使出渾身解數,仍不可避免處於下風。風過耳徒然加重了內力,馬一炮和嚴鐵手腕震得發麻,風過耳大喝道“起!”兩人兵刃相繼脫手飛上半空。風過耳劍尖抵著嚴鐵咽喉,手掌頂著馬一炮胸口。他冷笑道“怎麼樣,服不服?”
馬一炮道“老子就是不服,你殺了老子算了,老子到陰間還要找你算賬!”風過耳道“好,我成全你。”兩人只覺一股大力推來,身軀飄飛而起,怦的倒地。馬一炮擦擦嘴角的鮮血,居然沒事,他喊道“你怎麼不殺我們。”風過耳輕蔑道“我殺人是要收費的,殺你們我豈不是虧本了。”他劍鋒轉向高勝寒“我要殺的人是他,因為我收了別人十萬兩銀子。”
高勝寒慘笑道“想不到高某的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