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那女生的家長就告到學校來,說他一個娼妓的兒子對他們女兒圖謀不軌。這件事在學校引起了轟動,然後,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身世,知道了他是娼妓的兒子,知道了他父親不知是哪個下流的男人。
其實那個女生根本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衛溪在她身上根本沒想過有關男女關係的事。
自從這件事情後,衛溪在學校就受到了同學和老師的排斥,女生更是避他如蛇蠍,看到他就在背後指點侮辱。衛溪雖然憤恨,但也沒有辦法,他有口難辯。原來就孤僻的他變得更加孤僻內向,不和別人說話交往,做事情也是獨來獨往,甚至有些自卑。後來,他考了好的大學,雖不是全國排名的前幾所,但也是最好的那一類。
從那時候起,他就對女人沒有了喜歡之情,甚至有些恨;當然,他也不喜歡男人,大學裡有男生將手搭在他身上也讓他很反感討厭。
至少在沒有遇到譚先生之前,他想他是無性向的人,對男女都沒有興趣。
衛溪學的是理科,但平時的消遣卻是看書,各種各樣的書,一般的網路小說,哲學,歷史,勵志小說,炒股買基金之類,隨便給他一本書他都可以坐下來靜下心看完。他看東西看得多了,總有些感觸。他已經不再反感自己的母親,也不再介意自己的身世。
他知道他的母親是冤枉的,因為那個拉他母親去大城市打工的姐妹成了富太太,回來找過他,告訴了他當年的真相——她沒有公諸於世的真相。
當年是那位阿姨在夜總會里做陪酒小姐,他母親雖被拉去也是想要她做這個,但她誓死不從,最後只好算了要把她送回家,但不知哪裡出了問題,當晚有客人把端水的他母親當成了賣的,發生了酒後□,他母親很傷心,但是這種事是不能說出去的,也就悶在心裡回了家,回家後才發現懷了孩子,家裡人本是要她去外地打掉,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了,但不知他母親怎麼想的,要死要活地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以至於她未婚生子這件事在鄉里搞得人盡皆知。
衛溪知道,他母親一定記得那個□她的男人,即使只有一夜的感情,那個卑微的小女人仍然愛上那個壞男人,在衛溪兩歲、五歲和七歲的時候,他母親又說要出去打工,不顧家裡反對的去了那所她受傷的城市,那位害了他母親的阿姨說,他母親是為了去找那個男人,因為他母親一直在和她聯絡,要她幫忙找留意那個男人。
衛溪不知道他母親後來找到那個男人沒有,也許找到了,找到之後那個男人一定拒絕了他的母親,因為他母親在他七歲那年出去回來後就鬱鬱寡歡生無可戀,不久後就死了。
那位阿姨是在衛溪讀大一的時候找到他告訴他這些的,因為衛溪考上的是他母親受傷的城市的大學,那位阿姨在這裡傍上了大款,現在已經是個暴發戶的妻子,穿金戴銀很是闊氣也很是俗氣。
在人的推擠中下了火車,然後又轉了汽車,之後又要坐摩托三輪再走一段路才能回到家。
衛溪是這個鄉里的第一個重點大學大學生,現在鄉里已經又有了幾個縣裡重高的學生,但他們的成績顯然沒有他好。衛溪因此在這方面也算是鄉里的名人,揹著揹包提著行李從小路往家裡走,路邊都是麥田,麥子已經竄起來,一層青青的綠色,路邊偶爾行過的人看到他回來了,也會打聲招呼說一句,“喲!狗子呀!大學生回來咯!”
衛溪也會笑著說一聲,“下學了,我回來過年了!一年才回來一次,路都變得我不認識了。”
遇到家裡有成績好的學生的,他還會多問一句,“XX,他讀初三了吧,聽說一定能考上重高的。”或者說,“XXX,他明年也是高三了,到時候若要考我曉得的學校,我可以給說說那學校呢。”
家裡若是沒有讀書的,孩子早早出去打工了,他也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