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陳海跟周景元說道:“我院子裡缺名藥童替我打理藥田,要是周師兄不怕輕雲屈尊,可以先到我院子裡當藥童侍弄藥田,但有機會,我必定會盡全力助輕雲踏上修行之路。”
陳海不知道他這個陳烈外甥的身份好不好用,能不能將周景元拉上賊船,但總要嘗試過才知道。
少女周輕雲聽了陳海的話,就喜上眉梢,但周景元是老江湖,知道眼前這位興公子被姚族除名不說,還被陳族趕出濺雲崖,聲名狼籍到極點,他哪裡會敢讓女兒羊入虎口?
周景元心裡想著拿話推辭,陳海慍色道:“周師兄必是聽到諸多不利我的傳聞,我想問一問周師兄、葛師兄,你們看我像是傳聞中聲名狼籍的那個人嗎?”
陳海才不管姚興此前做出過什麼,才不管姚興此前是如何的聲名狼籍,他頂替姚興在太微宗修行,就必須跟姚興的以往做一個切割,這樣他才有可能在鐵流嶺立足。
反正他說這些話,臉也不會紅,心也不會亂跳。
陳海說得如此正氣凜然,說得如此飽受冤枉,周景元、葛同心裡都極其困惑。
“姚興”的聲名狼籍,他們是不願與他有什麼交集,但他們作為經歷世事之人,也更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接觸的時間不多,但陳海談吐不凡、拿捏有度給他們的感覺,與傳聞中的聲名狼籍,實在是有很大的偏差。
看周景元不吭聲,陳海心裡微微一笑,也不操之過急,笑著說道:“此事我只是隨口一提,柴榮要在下個月的弟子比試裡給我好看,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渡過這一劫,還有好些事情,正好要請教兩位師兄呢。”
見陳海不再提藥童之事,周景元又眉笑眼開起來,拉葛同一起到酒樓陪宴,跟陳海詳細說起鐵流嶺道院弟子比試的情況來:
“除了隨時能入七上峰內門修行的紫衣弟子外,道院為激勵修行,為各大營培養更多的後備武官,初級道兵弟子與玄衣道兵弟子每半年都有爭名比試。初級道兵弟子排名居前者以及提升快速者,都有相應的宗門功績獎勵,甚至沒有修入通玄境,都可以換上玄衣袍衫進傳功殿接受教習的親自指導。而排名長期徘徊不前,甚至連續墊底,即便沒有過二十四歲這條線,也會被趕出道院,送到軍中充當武卒……”
周景元說到這裡,葛同好意提醒陳海道:
“姚師弟此前在陳師叔洞府侍候,剛轉入鐵流嶺,在初級弟子排名照理要從墊底算起。現在怕就怕柴榮暗中動手腳,安排幾名強手新進道院,與姚師弟爭鬥,要是姚師弟的排名,連續兩次都被壓在榜尾,就有些麻煩了……”
陳海點點頭,他留在道院修煉還自由些,真要是被趕到營中充當武卒,又恰好是柴氏某個子弟手下充當武卒,到時候還談什麼修煉?
陳烈離開濺雲崖時,對他已經失望到極點,到時候都未必會花心思,將他從軍營接出去。
或許這才是陳青、蘇紫菱的算計吧?
陳海之前敷衍周鈞,說他上演武臺就會直接認輸,避開柴榮這夥人的鋒芒,但他當時心裡就未必甘願留下恥笑;而現在弟子比試在青雀道兵榜上的排名,又涉及到他在太微宗的去留,他就更不可能輕易認輸,看來需要好好準備一番。
第十七章 藥田
距離下一次的弟子比試,還有一個多月,陳海心想他抓住一切的時間修煉風雲腿,實力應該還能更進一步……
陳烈因為急事返回武威軍微江大營了,應該還不知道陳青已經將他趕出濺雲崖了,他怎麼都要熬到陳烈再回濺雲崖,知道他的下落之時。
丹藥,還是丹藥。
陳海想要晝夜不休的苦修,此時最缺補充精元的丹藥。
陳海從周景元、葛同那裡知道,弟子武道築基所需最基本的精元丹,一點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