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才能稍稍減輕一些。
而姚出雲相信只要屠樵山有一天落在內廷手上,屠缺就有一天坐立難安。
一是真讓內廷抓到什麼把柄,屠氏就算有一個道胎老祖坐鎮,不死也要脫層皮。
看到屠缺良久說不出話來,姚出雲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姚云云沉吟了一下,惱怒的問道:“當年各閥在寧氏面前為求自保,私下裡團結在英王周圍,我姚氏雖然近百年一直在走下坡路,但是該承擔的責任從來沒有推辭過,眼下姚閥艱難,而屠兄你也面臨危局,難道武勝關那邊就一絲反應都沒有?”
“出雲兄言重了,當年因為陳海之事,你姚氏與河西交惡,若非如此,找河西陳兵臥龍城,威逼雁蕩原,可以說危局立解。不錯,英王有西園軍三十萬精銳陳兵武勝關,朝堂之上,我們也有相當大的話語權,但是陳海掌握這大義名分,難道讓英王起兵威逼不成?”屠缺在姚出雲的話中聽出了怨恨的意思,但是形勢如此,誰敢輕舉妄動?
奎紹閣內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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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姚出雲出玉庭城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在胸中將眼前的局勢推演過,自然知道英王和諸閥之間的難處。
他此行而來除了自己的正常訴求之外,更多的是想要一個態度,一個支援的態度。
他不求諸閥與他一起咬牙切齒,同仇敵愾,他只求諸閥能幫忙一起在朝廷之上發聲,甚至用更凌厲的諸如斷宿衛軍大營後勤這種手段去迫使內廷轉變態度。
而且屠氏也被陳海與文勃源等閹賊逼迫成這樣,如果兩家守望相助,未嘗不能讓內廷收斂一二。
姚出雲雖然沒有登高一呼的能力,但是屠缺和英王私交甚篤,有了他的居中協調,姚出雲認為並不是不可能的。
但從屠缺的話裡話外,姚出雲可以聽出來,他所做的所有佈置,明哲保身的意味很強。
想到這裡,姚出雲內心之中一陣冰涼,甚至都有了一些被眾人所拋棄了的感覺。但是作為一閥之主,他自然有他的尊嚴和堅持。
既然事不可為,那就索性再走一步吧。
姚出雲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屠缺到:“陳海此人言出必踐,說不會善罷甘休,那就一定會有其他的陰招在等著我姚氏。眼看著姚氏現在到了危機的時刻……”
姚出雲深深吸了口氣,彷彿下了萬千決心一般,一字一句的說:“你們屠氏家大業大,可以早作綢繆,但我姚閥的精銳子弟卻大多都在西園軍中效力,我要將他們通通召回來,好應對隨時可能會惡化的局勢。”
西園軍的建立過於投機取巧,英王處心積慮在太子贏丹的眼皮子底下,依靠著京郡七閥暗地裡的支援,硬生生的湊出了一支四十萬的精銳出來,可以說是神來之筆。
此時在西園軍中,姚閥除了嫡系子弟,更有屬下大小宗閥的子弟、附民四萬餘人,編入西園軍中為朝廷效力。
姚出雲要防備陳海與內廷狗急跳牆,這時候想將宗族精銳子弟從軍中召回來,這樣組成起來的守城兵馬,戰力才能足夠強,但姚出雲的念頭,卻令屠缺怒不可遏。
屠缸雖然修為高絕,但早年修行出了些岔子,以致他隨時看上去都像一個積癆成疾的普通老者,他這時橫眉盯著姚出雲道:“姚閥主,現在大敵當前,正是我等精誠團結之時,你倘若將姚閥子弟統統撤走,其他宗閥也爭先效仿,西園軍還不如直接解散拉倒,而倘若如此,姚氏又真能獨善其身?”
姚出雲爭論道:“難道我姚氏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陳海逆賊蠶食祖地,最後落得像天水諸郡那樣不尷不尬的下場才行?”
屠缺嘆氣道:“出雲兄的難處我是知道的,陳海大鬧玉庭城之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