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燒。”
“我本來就體溫高。”湯執說著站起了來,一看就是想溜。
徐升不滿他的態度,抬手拽了他一下,湯執往後晃了晃,跌坐在徐升腿上。
徐升及時托住他的腰,才阻止他往後倒。
湯執比徐升想象中還要輕,輕得近乎柔軟。徐升碰到的地方隔著衣服都有些發燙。
他很快抬起臉看了徐升一眼,有點緊張地跳起來,對徐升說:“不好意思。”
又對徐升保證:“回去馬上檢查小腦。”
說完又想往房間裡跑,徐升叫了他一聲,他站定了,回過頭,等徐升說話。
徐升不說,他就磨蹭而老實地問徐升:“怎麼了啊。”
徐升看了他一會兒,問:“你餓不餓。”
“還好,”湯執說,“徐總是不是餓了,要我幫你叫餐嗎?還是下樓吃。”
“下樓吧。”徐升要求。
湯執便走到吧檯旁,把酒店的餐廳念給徐升聽,等徐升決定好,再打電話定位。
餐廳在三樓,其餘客人大多是情侶,或者聚會的家庭,湯執和徐升在其中格格不入。
兩人點了兩份套餐,湯執和往常一樣,沒和徐升搭話,默不作聲地吃自己的。
吃了一陣,雨小了,他們坐著的位置臨近露臺,開始有人推門進進出出看風景。
頓市五月還冷,風不斷從外面灌進來,湯執離門更近,穿的襯衫也薄,下午剛淋了雨,多少有些不舒服。
好不容易等到快吃完了,燈突然暗了,一位經理模樣的人走到房間中間,宣佈今天是餐廳一週年,今晚每一位客人,都可以獲贈一杯雞尾酒。
湯執身後的門恰好被推開,那位客人回頭看經理,門還開著,風不停往湯執背上吹。
湯執凍得縮了縮,低下頭,抓著手裡的叉子,聽眾人歡呼。
“湯執,”徐升忽而叫了湯執一聲。
湯執抬眼,徐升看著他,問:“你是不是冷?”
湯執愣了一下,抓叉子的手鬆開了一些,對徐升說:“還好。”
也不知為什麼,徐升微微皺了皺眉,不過沒說什麼。
過了少時,燈亮了,侍應生挨桌送酒,送到湯執這裡,酒盤恰好空了。
“不用給我了。”湯執對他說。
但侍應生或許誤解了他的意思,看了看湯執和徐升,對湯執笑了笑:“馬上就來。”
不多時,他給湯執端了一杯酒來,顏色和徐升的不太一樣,又輕聲告訴湯執:“特別調製,很甜。”
湯執看著微微發綠的酒液,心說喝酒暖身也不錯,便喝了一口。
酒入口很甜,回味微苦,有點熟悉,不過味道不差,湯執又喝了幾口,酒杯就空了。
等到走出餐廳大門的時候,湯執覺得自己不太對勁,才想起來熟悉的苦味大概來自苦艾酒。
湯執以前嚐鮮喝過有苦艾的催情酒,當時沒有任何特別的感受。
這次應該是因為正在低燒,身體不適,才變敏感。幸好不是想找人上床的那種敏感,只是渾身無力,兩腿發軟。
剛走進電梯裡,湯執就有些站不住,手按在牆上,垂眼看著地板。”
他本來覺得徐升就算發現他不舒服,應當也懶得來理他,但徐升很少見地靠近了他少許,叫他名字,問:“你怎麼了?”
“沒事。”湯執為了表示自己真的沒事,鬆開手,勉力站直了。
徐升頓了幾秒,忽然像善心大發一樣扶住他的手臂。
湯執是真的不太舒服,有了支撐的地方,忍不住地朝徐升身上靠。
臉蹭到徐升的下巴,他也沒有力氣管,抬手抱住徐升的腰,又把頭靠上徐升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