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我陪你吧!”蕭遙招呼守夜的保安關了各處的燈,坐到于思穎旁邊幫她錄入資料。
“還不想回去?”蕭遙見她錄完了那張表格又去找第二張,關心地問。
“嗯,回去做什麼?還不是我一個人在家!”于思穎嘆了口氣,無奈地說,想起怎麼給老總講這些?話一出口就紅了臉。
“得,那餓不,陪我吃宵夜行不?餓死我了!”蕭遙搶過她手裡的表格,幫她關了電腦。
于思穎沒答話,跟在蕭遙後面出了藥店。
鹽都廣場不愧為商業繁華地帶,這麼晚了還有不少人在街上走動,或是坐在一些賣宵夜的小店裡吃東西。
蕭遙帶著于思穎坐到一家生意不錯的燒烤店裡,點了些冷盤和燒烤,要了瓶啤酒,誰知于思穎意然也要了啤酒,滿上一杯,和蕭遙碰了一下就一口乾掉了。
兩人聊著工作上的事,沒一會兒功夫,于思穎竟然一瓶見底了。蕭遙嚇了一跳,搶過她又要的啤酒,“得了,快回家吧,這麼晚了,喝這麼多幹嘛?”
“別管我!”于思穎叫道,伸手來搶蕭遙手裡的酒瓶。
“得,有什麼心事說出來就好了,我保證只帶耳朵不帶嘴!”蕭遙點了根菸,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對於思穎說道,今天于思穎穿著套淡粉色套裝,活潑的色調掩飾不了她疲憊的神色。鵝蛋臉上一雙美目透著無奈和哀愁。瘦削的雙肩似乎承受不起生活的重壓。
“唉,有什麼可說的?”于思穎嘆了口氣,望著杯裡啤酒泡沫慢慢升起散開。
“聽說你和老公的關係很僵,怎麼回事?介意說說嗎?不方便就算了!”
“唉,何止是僵,現在基本上我們每天見不到面的!”于思穎又嘆了口氣,幽幽地講了起來。
原來於思穎的老公以前在沱江邊承包了一個採砂場,生意還不錯,兩人剛結婚的時候小日子過得甜甜蜜蜜的。可惜好景不長,她老公跟著一群狐朋狗友學起了賭博,興趣越來越大,經常是才收到手的砂石款就在賭桌上被人家“二次分配”掉了。更慘的是後來竟然還染上了毒癮。這又是賭又是毒的,不到半年,採砂場就被他折騰光了。賣了採砂場,沒了工作,他老公更是經常人影都見不到。偶爾一回家就向她要錢去買毒品。錢一到手就又好幾天不見人影。每天于思穎都害怕回家,因為一回家還是她孤孤單單一個人,即使老公回來,也是伸手要錢,不給就打她。龍都地方不大,她老公的事沒多久就傳遍了親戚朋友和同事處。為了逃避痛苦,于思穎只得把全部精力都放到工作上去,拼命地做事,只有忙著她才好受些,免得自己一靜下來就去想那些令人痛苦的事情。
蕭遙聽著她的述說,看著這個天生麗質的年輕少*婦,不由得心裡暗歎,真是紅顏薄命吶。
“有沒有想過和他離婚?”蕭遙小心翼翼地問。
“鬧過很多次了,他不想離!”于思穎嘆了口氣無奈地說。
“我覺得你們這樣還不如分開算了,何苦這麼拖下去,不然你早晚得崩潰。你還年輕,一切從新開始還來得及,真的。”見於思穎沒接話,蕭遙接著說,“你們現在也只剩那套房子了吧,大不了你不要,全給他,住公司宿舍去。他不離就上法院起訴去!”
見於思穎還是不吭聲,蕭遙問,“她最近又沒回家?”
于思穎點點頭,“上週工資給他後就沒見人影了!”
“所以你這幾天都是在藥店呆到很晚才回去?”
“嗯,我真怕回那個家,一進門黑燈瞎火的,冷泠清清,我真的好害怕!”于思穎說著,眼神裡透出孤獨和恐懼。
“得,你聽我的,下決心和他分開,真的。你這麼年輕美貌,不愁找不到一個喜歡的人,一切重新來過,好好生活,真的!要不然,我放你幾天假,